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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久視秋後 夢醒時分(四)完結

*懷瞾

*如果神4懷瞾之間都是在武皇夢中發生的,以武皇視角經歷發生的一切


最後這篇(四)寫了很久,終於完成


*劇中狄、芳、曾泰等人最後解決突厥的傳位問題是神4的最後一集最後一幕,劇中武皇最後一次出現是宣旨撤回海捕文書與封一長串職務名稱那一段(本文聖旨內容是照原劇的cut視頻裡一個一個字原樣打下來的),本篇將這個戛然而止作為武皇自己夢瀕臨中斷的夢醒時分,後面續接部分與'現實'非夢境交疊,並且給出屬於本篇的後續,續接武皇夢境視角的神4劇情,給出一個屬於懷瞾的結局。



前文(一)   (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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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武皇期待的'未能發生的'冰釋前嫌 


我的潛意識構思出一個身負冤屈卻不怨天尤人,而是逆境中化解危機的狄懷英,我的潛意識,也絕不願意讓他永遠背負這不實的誣陷。


「復狄仁傑內史職兼洛州牧,加蔥山道黜置行軍大總管,流沙道行軍大總管,並兩道黜置使,統領安西、北庭、昆陵、蒙池都護府,轄地內一切軍政大權皆由卿節度,所至之處,如朕躬親,遇不決之事可行便宜行事之權!」


他接到了我下的聖旨,將近六十萬部隊交與他手,平息邊關叛亂,我的老狐狸,朕需要你活著回來,你不可以⋯⋯客死他鄉。


我做事,做錯了,就拿實際利益補償,不玩抱著把破琴期期艾艾後悔地玩遲來的深情的廢物人的把戲。


朕預備好了,同你和解。你心中有怨,也是正常的,同朕免不了一番言語交鋒,朕也不計較。你說什麼都免你無罪。


只是⋯⋯為什麼接下來好像沒有繼續了。武皇試圖再穩住夢境,等等看,再等等看,接下來發生什麼。


只是,除了邊境傳來的捷報,就沒有什麼了。


狄仁傑,你不回來,同朕說些什麼嗎?


⋯⋯⋯⋯⋯⋯⋯⋯⋯⋯


「陛下,臣要走了,臣一生,但求不負黎民,不負蒼生⋯⋯」


「李唐江山,臣竭力守護,大周江山,臣竭力守護,說到底,都是為了同一片土地上的蒼生萬民,可以活在一片太平祥和之中。」


「您知道,我從未將您當作敵人,我的敵人,是破壞這片山河安定的宵小,是貪贓枉法的惡吏,是欺壓良民的為惡者。」


——您同我有時是政見上相互拉扯的對手,有時是相互成就、相互依存的夥伴,但無論你為寒門庶子擴建一條有盼望的道路,抑或我為貧民百姓弱勢群體守護安寧、懲奸除惡,你我在追求人之所以為人,在追求維護初心理念上面,從來都不是敵人。論理念,你我甚至可謂「天下知己吾與汝」。


敵人⋯⋯朕那日與你在上陽宮階梯上,你說朕得到了天下,朕說,朕得到了「敵人」。當時朕口中的敵人,卿也在內,卿與朕是知己,是朋友,也是敵人。


而今卻聽得你講,你從未將朕當作過敵人。


何以今日才聽到你講這個?我從來都知曉,也從來不曾存著當懷英是敵人就盼望敵人消亡那樣,盼望過一次懷英在我的世界中消失!朕猜忌懷英,與懷英心念的李唐對奕這場權力競逐,卻也依賴懷英,朕得此良臣良將,便多了一分朕的治下天下河清海晏的確信。


「⋯⋯只是,有件事,最終還是要⋯⋯愧對於你」狄公哪怕是氣息微弱,仍然講話咬字清晰,這個人,口齒伶俐了一輩子,從未有過講京中官話吐字發音含混的時候。


他說的,是他的門生終有一日會推舉太子上位,即使他不授意,如此「高義」之舉,他們願意為之赴湯蹈火贏得青史留名,合情合理。武皇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


或許不是呢?或許是,他料到了要求陛下傳位太子,太子卻是個鎮不住場子的,張柬之婦人之仁不懂得搶佔先機,他一去,無人穩住太子的江山。他守護自己一同捍衛的江山太平,最終也會因為他支持李顯上位且過早撒手人寰而必然令江山社稷內亂好陣子。


又或許,二者皆不是。僅純粹淺白地為這份情而已:接下來的路,無法再陪你走下去了,我從來都知道你多麼想我做後走那個人。


故人西辭黃鶴樓 

煙花三月夢中遊

故人不知何處去

累卵幽雲十六州!


⋯⋯⋯⋯⋯⋯⋯⋯⋯⋯⋯


上陽宮的階梯之上,武皇在夢中回過神,想起狄仁傑還要班師回朝,由他通過巧技打開的城門,威風凜凜大大方方帶著人馬進來。——就像,那年他一身大帥紅袍,已經六十好幾的人了,卻令城樓上的武皇腦中浮現出「風華正茂」四個字,他騎在馬上,一舉一動迷人極了。


奇怪了,人還沒回來呢,怎麼就聽到似乎是他已經回來神都之後交代的那些話?


那些話,才是真正發生過的不可更改的事實。








15  誰先誰而死


「先生,您要回洛陽,我便隨您回洛陽。您若流連賽外風光,我便隨你雲遊西域。」五娘道。


大功告成,突厥吉利可汗親自指定的王子登上可汗之位。


那天看到他對著吉利可汗去世的方向跪地下拜,祭典那位再無機會見面的老朋友。


我不知是什麼滋味。被他的重情重義感動有之,惋惜吉利可汗有之。心中卻起了另外的一種念頭:死在他前面,也是一種幸福。


吉利,真的存在嗎?他是不是只是我自己理想化的擁有男子身分為萬人臣服又不需要太多狠辣手段令身邊只剩下敵人的另一面鏡子,他擁有了我想像中的與狄懷英堅不可摧的友誼!也擁有讓人能看到他死後如何被狄懷英掛念的殊榮!


吉利——我鄰國的可汗,當然存在了,我在想什麼呢?他比懷英小不少,只不過剛剛好一前一後與懷英相繼病逝,同樣是在久視元年。現實中的他也是已經死了。


已意識到身在夢中的武皇想起來了。


我怎麼會這麼清楚?

我怎麼會這麼清醒?


一切,不過是回憶造夢。


懷英,如果我只是五娘,你會選擇同我往後都在一起嗎?

我本就是武娘而已,武家的二姑娘,我本不是什麼武媚娘。






16 無法釋懷 無法放下


我與他相識,相處的時間比起許多人都要長,可對此時此刻追念他英魂的我來說,滿打滿算卻也夠短。


「試問夷惠誰賢,彭殤誰壽,只十載同盟,有今日後死何堪!」


據說後世有位不是君主卻比君主的姓名更響亮些的人物,身邊那位志慮忠純的元勳良將先他一步走時,他曾講過如此體悟來:


這世間有人像彭祖那樣高壽,亦有人卻不幸夭折。 我與君,相識並不算長久,十載同舟共濟,但從此之後,卻死而無憾。


對我們懷英,我卻無他們豁達,無他們瀟灑。







17 現實死別 夢中生離


我不忍心這個結局太淒涼,我乖戾多疑的一面給了懷英傷害,我聰慧冷靜大度溫柔的一面,是不是可以給他愛給他相處的快樂?


我已經知道了結局:無論如何,回到神都,結局都是他先我而去。


真實的結局裡他走過揚州與益州回來後得到了善待,朕很清楚他年事已高,朝堂上的事都叮嚀人不許有事沒事麻煩他,只是潛意識不願面對他的時間本就在流逝。他在洛陽活得很平靜,朕根本不曾再用什麼銀馬車的案子去煩擾他,也沒有那些矛盾衝突,夢裡那些衝突的一切根源,都是出於對他的愧疚之情。實際上的他平靜地走了,只是走之前朕只見過他一面而已,接著他對朕說了那幾句話。(**見14 的內容)


——與其你走,我倒是希望你繼續從床上跳起來,與朕言語交鋒,或是,我們之間發生點摩擦,你個老狐狸總會跳起來自證清白吧?不會任由自己死得窩囊吧?


所以我竟造了這麼個夢。年老昏聵冤枉懷英的我是我,年輕敢愛敢恨的我也是我。你狄懷英認識的武瞾,從來都是多面的,立體的。


說起來這個夢無非是:現實中的死別,夢裡成了生離。


而生離似乎在「重聚」前已經成了結局,結局就是,不忍接受現實中他的死別,所以生離本身就是結局,本就是對死別的逃避。也就,並沒有造生離後的重聚。


最後卻發現,互生誤會,天各一方的生離,也並不比原本的死別好受許多。


(**重聚,指洗脫冤屈回神都)


⋯⋯⋯⋯⋯⋯⋯


那麼,夢中的這個結局,是不是更糟糕一些?狄懷英被逼遠走他鄉,一路逃亡,背負冤屈回朝。他是不是根本撐不到洛陽了!為什麼在這個夢裡,進度遲遲不推進到他回朝呢?


(**對應神4最後一集戛然而止)


不,既然夢是我造,我就應該⋯⋯該什麼,再讓他病逝在自己面前?再讓一切重複一次?


夢是我造,為何還要讓他走得比現實還多幾分淒涼?


「先生,你回洛陽,我陪你。」


馬車裡,他依舊慈眉善目,談笑風生,我卻時刻擔心他身體經過勞碌奔波是不是撐不住,他累了我便與他依偎在一處。


「先生,幸得遇你,千里路途,無論多遠,唯願你身邊有我。」


「五娘,武家娘子。」


我總覺得他已經知道了我究竟是誰。


「你真的很好。」他這麼說我。


「做什麼都做得很好。」做皇帝像個皇帝,做豪邁瀟灑的走江湖的俠女也有俠女的風範,做「夫人」也絕對的賢慧,知道關心人。


我竟然聽到了他的心語。


———————

***聽到心語,因為不再是單人單方面造夢

「武家娘子」那句開始不再是武皇一個人單方面在造夢了,有了另一方勢力的參與





18 明珠歸滄海 與卿乘風破浪的約定


很快夢中畫面就閃到了下一刻,似乎是狄懷英回洛陽復命的事也已經交代完了,雖然我不知道那些細節都是如何被跳過的。


「武娘,聽聞古麻理他們的瀛島故鄉與我們中土之間的海域,那一片群島,不知道是那個有才華的人給那兒以珠玉寶器命名,那兒比起瀛島,更為接近我們大周人的生活方式。東渡行船風浪疾,有風險,你可願意,同我一同去那方隱居?我就做個教書先生,做個走方郎中?」


這是他主動提出的要一起的請求,我當然會答應。「先生,武娘願意。可沒有大周的官方船隻,如何出海?」


「有帆曰鮫人,可乘風破浪,日行千里,凌空飛帆。」

「好,我們叫上你的姪女姑爺管家他們,一起去。」


有帆曰鮫人?

鮫人對月涕淚流珠。


那群島,便是東海升起的一串明珠,曰琉璃曰美玉。


他狄懷英,本也是流落在這世上的滄海遺珠,歸宿,自然是歸向那無邊無際包容萬物的大海。


明珠豈可暗投?


隨帆而來,隨帆而去。


那東海散落的明珠之上,有一方寧靜土地,遠離戰亂廝殺紛爭,可歸田園。


⋯⋯⋯⋯⋯⋯

原來如此。

果真如此。


夢裡,我最終選擇了五娘。做五娘,與他一起雲遊四海,種田養花。





19 願邀仙府夢中遊 夢裡有他來過 


醒時,朝堂空矣,吾心空矣。


恍惚間,我竟看到他就在我對面的書案上批閱奏章,他的微笑,依舊明媚動人,深藏著智慧,蘊含著堅毅。


我看到他緩緩走來,上陽宮的燈燭,燭芯他幫我剪下。


「懷英,你怎麼還不來接朕走呢?乘坐空中大帆,一同去我們約定的地方?」


「你不覺得,朕活得已經夠久了嗎?」


「朕在夢裡忘了問你了,那大帆船,看你胖乎乎的,會不會因此在空中雲朵裡,吃水很深呢?」


⋯⋯⋯⋯⋯


「陛下。」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向來怕鬼,甚至怕自己兒子的鬼。可我居然不怕他的。「懷英。」


「願邀仙府夢中遊。此夢為陛下所造,倒也並非全部是虛妄。」

「我知道,最後我維持不住的大戰勝利過後的後續,若非有你,如何寫的下去。」


老狐狸,是你。魂魄忍不住入夢,為已經走到死胡同不得不最終與現實中國老病逝洛陽重合的結局開出了條新思路。


我當然知道。因為夢裡我將自己逼迫你遠走他鄉,以及我與你無憂無慮沒有包袱地相遇同時安排在了夢境裡,到最後連我自己這個造夢人都不知道如何收場。——說到底,不是不知道怎麼造一個好結局,而是我對那份感情,你對我的那部分,無法十足地確定。


唯有得到你的認可,才有後續的結局,而非在突厥可汗成功繼位那裡就結束。


「懷英,你說的,還算話嗎?」

「陛下說的,還算話嗎?」


東勝神州,海上仙島,與卿同遊。






———————————————

**正文武皇因思念懷英造的夢,武皇自己製造的故事停止在神4最後一集,武皇試圖維持的後續僅有自己(五娘身分)主動提出陪狄懷英回洛陽。

而回洛陽之後懷英主動提出滄海群島那段,是懷英的靈魂在最後一段參與了武皇的夢。也說明了武皇單方面對懷英的想像與情感寄託並非是單方面的。最後夢醒時分,武皇問懷英那段話還算不算數,懷英的回應同樣因為那段邀請的話本來就是懷英入夢說的,不是武皇臆想的懷英說的而已。


**14那部分現實部分懷英病逝前對武皇說的有件事始終對不住武皇,仁者見仁,若作為本篇的作者角度,願意相信是文中第三種解讀:抱歉先她一步去了,讓她一個人面對沒有知心人的沒有賢能助手時刻替她撐場的朝堂。這點其一符合一點點歷史依據,就是武皇有心托孤,結果懷英反而先死;其二,作為作者是認為人到了瀕死之際總有那麼一刻回歸孩童的返璞歸真的時刻,講的話沒有那麼多所指,就是單純字面上的對不住與感慨,就像弘一法師晚年寫的一幅字書法與年輕時風格迥異更有些如同心思純淨的孩童寫的感覺,懷英最後這一句,作者傾向認為更多的是很單純的遺憾就此就要告別的再樸實清澈不過的意思。


**最後一段,二人應承的願邀仙府,同樣二重解讀都可以。第一,神4的一切在平行世界確實發生了,武皇就是化身五娘在那個故事裡與狄懷英元芳姪女管家他們一家人一同歸隱海中小島了(文中仙島原型是LQ)。第二,是現實世界的武皇,神4經歷是一場夢,但是懷英的靈魂給她了一個圓滿的結局,武皇醒來,盼望待自己該離開世界的那一天,能夠真的同懷英「魂歸故里」:文中借「滄海遺珠」的梗,說明懷英的故鄉本就是茫茫滄海如散落明珠的仙島,他死後自然是回歸那片淨土。而夢裡他主動邀請武皇那段,預示著武皇死後真的去海上仙府找懷英了,遠離人世間的紛爭,與滄海遺珠長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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