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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久視秋後 夢醒時分（一）

*如果神4懷瞾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武皇夢中發生的

*一個老狐狸走得太匆忙，另一隻老狐狸無法釋懷於是夢裡造出一段二人的故事仍在繼續的神4整個劇情的腦洞

*簡言之：一個狠狠欺負了老狐狸，又愛上老狐狸的故事。

⋯⋯⋯⋯⋯

——寫一個讓我覺得比較能接受的視角看待神4中懷瞾之間發生的所有（神4多年前只看過一遍，許多內容憑記憶與剪片片段寫的）

如果神4的波瀾壯闊影射的是武皇的內心活動，神4對狄胖胖的猜忌源於想起先前猜忌他利用他時的愧疚之情造夢，如果化身武娘是對他不可說的深藏內心的好感化作造夢的元素⋯⋯而懷瞾從未真的被沙爾汗離間過

作者視角、主人公視角會來回轉換，評論歸納與帶入敘事都用來講同一個故事（說起來真好笑，神1第三案子那種甜到極致的東西只管刷原劇刷剪輯，就很滿足，一個讓我因為懷瞾處理的和一貫認知難以融合不自相矛盾僅完整看過一遍的神4反倒讓人想寫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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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入夢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在夢中，武皇見到自己老了許多，迷信是愈加迷信，多疑也是愈加多疑。

而那個老狐狸除了更胖了些之外，頭腦依舊清晰，思維依舊敏捷。

武皇如往日一樣指派他查離奇刁鑽的奇案，他也依舊是坦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短短期間就破獲了一個案件，金銀匠大監沙爾汗是主謀，畏罪自殺。一切破獲的是如此順利，不愧是他，朕的老狐狸。

2 國色天香

破獲金銀奇案，他依舊在自己身旁分憂解難。

一同參觀黃金大盤，他依舊站在自己身邊，就像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的副皇帝，君臣相視而笑，在眾人矚目裡共享大周盛世的榮光。自己衝著他笑，他也一副老狐狸樣衝著他的陛下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武皇的身旁，總應該伴著一個一臉福相頗具威儀的宰相，有英才俊傑捧場的皇帝，有忠良能臣追隨的皇帝，在真的有天下之主那個感覺。剛剛好，有了他，武皇都覺自己一身華服，被這個智慧的人襯托得更加雍容華貴。

如果說武周朝只有十五年的命數，他不在身邊可是整整六年啊，明君身旁有賢臣，這美麗圖景竟然滿打滿算，匆匆數年而已。

奈何良宵苦短。

邙山附近的國花園，剛剛過去的二十日花期的花會時節，國色天香，端莊大方，世人愛以花比喻女子，然而這雍容華貴的國花，其實更襯他。

國老配國花，豈不美哉？

他氣質高雅，儀態萬方，胸襟寬廣，更何況，他叫懷英，他本就是象徵著美麗儀表高尚情操的國花。

已經有些記不起這年春天，是不是還邀他一起賞宮中進獻來的國花，他優雅的神態，與國花神似。

3 造夢使團和親 處處舊案元素揉雜

和親？朕的夢裡為什麼又想到與突厥和親了？

上次是李家親王的翌陽郡主，這次是武家郡王的縣主，嗯？只是個郡王女出身嗎？那就提成公主吧。

李家送出去的是反賊，武家送出去的，總該是忠於武家人的吧。

武皇賭氣得想，還是武家人更靠譜維護武家人不是嗎？武攸德主動獻上女兒，以表忠心，他李家何時這般有誠意過。

對了，前兩天狄懷英那個老狐狸不是還拿沒聽說過姪子給姑姑太廟的事勸說自己將皇位給太子才是明智的選擇嗎？

朕道理上被說服了，心裡卻不怎麼願意欣然承認現實。

4 父慈子孝 vs 孤家寡人

這次和親的安排，狄仁傑李元芳終於被朕拆開了，哪怕其實拆不開，暫時拆開一下也好，誰讓他們父子情深，仿若知己，令人嫉妒。

讓姓李的將軍做武元敏的護衛，是身為武皇陛下想得出來的事。

結果，朕居然又看到他倆人表演深情款款的城頭送別。

狄懷英真是幸運，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還有一心忠誠於他的親人朋友。

送行都送得依依不捨！更有甚者，那個狄懷英大概因為上次在揚州與李元芳分開，差點失去他，後悔內疚到現在，他居然將大汗之戒當護身符送給李元芳，還說「希望他能給你帶來好運。」感情是覺得上次護身符帶在自己的身上沒能護住他那個小將軍，這次寧可好運都給他，護他外出一切平安，然後⋯⋯好運是會轉移的，狄懷英你自己要遭殃了。

5 那個冤枉忠良的壞人

想起昔日因為來俊臣構陷狄懷英那件事，朕最終放了狄懷英一條生路，卻也將他貶官為縣令，讓他倉皇地走，如同逃難一樣離開京城。那時候朕可不曾城樓相送，有的只有見他最後一面時他形容憔悴一身囚衣卻字字句句有理有據自證清白，他哪怕遭遇了那種慘境，也依舊不肯低頭，不但不認自己謀反，更絕不做誣陷他人為自己脫罪的事。朕自然願意相信他，但也必須拿他們的貶官削弱朝內結夥群起而上的老臣的氣焰。

後來來俊臣一夥人都為朕所誅，朕派內衛去調查當時的被抓進麗景的一些細枝末節，先前或許是寧可不願知道，不願讓需要決斷時的自己因為不忍而遲疑，後來該打壓的人打壓過了，去了解才了解到，他雖說及時認罪及時送血書到朕這裡得以翻供，卻不是毫髮無傷出的麗景門，他還是因為承認自己謀反卻拒絕承認同僚謀反在來俊臣那受了不少罪。打死一個好不容易願意自認做實謀反的幾位下獄的大臣之一得不償失，萬一其他人都拒不承認都被打死呢，來俊臣倒是一定惹的聖上臉上不好看，所以沒敢用致命的那些手段，皮肉之苦卻是嚐了個遍。

如果不是當初那麼對待他，後來會不會，他能多留幾年呢？可是一切沒有如果，朕就是這樣一個人，遇事不決不是朕，更何況，誰讓這個老狐狸自始至終的立場，都在護著朕的敵人們，雖然朕也知道，他也從不願幫助朕的敵人傷害於朕。

是啊，武瞾陛下，注定是要對他冷血的，自己待他一貫就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冷血無情的吧。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喜歡翻臉不認人對他絲毫不知珍惜的君主。

這些念頭越聚集越厲害，以至於武皇在夢裡，將自己如何對不住狄懷英想像地繪聲繪色。懷英，你心裡，朕就是這樣的人吧，有時就理所應當地找你，將你派出去，你為朕排憂解難過後，又總是猜忌你⋯⋯害你想賦閒休養得不到心安，舟車勞頓，想安心在京例行公事地事奉，卻又逼你背井離鄉。你心中怨過朕吧？

武皇夢中的自己便是懷念他心懷愧疚到極致時想像出的那個多疑到無理取鬧，對他的老狐狸的君臣情不知珍惜，隨隨便便就聽信讒言傷害真正的忠良，最後活該追悔莫及的自作自受的人。

哪怕夢裡的自己所做之事有些沒來由，沒邏輯，現實中的老狐狸哪裡是自己想動就動得的，自己不會傻到如此昏庸地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密信就猜忌狄仁傑謀反，通敵賣國。這四個字放到他身上，說給誰誰也不信。可是在夢裡，這些行為似乎都是武皇自己所有的愧疚思念的縮影，自己是個十足昏聵的負心人，辜負了國老一片赤誠之心，更有負他多次救命之恩，在他心上捅刀，也逼他到絕路，糟蹋他明珠美玉一般的心意。

權傾朝野的國老怎麼會再度遭遇牢獄之災呢，武皇心目中待他從來夠糟糕的自己卻真幹得出這種事，於是因為密信與戒指，就認為他通敵並且圖謀自己的江山。多麼好笑蹩腳的理由，他若圖謀不軌，用得著用什麼拙劣的手段，用得著徹查到底？

6 空中飛人 躍馬千里：朕的懷英應是老當益壯的

不行，老傢伙這次一定不能被關進牢裡去了。潛意識裡的武皇告訴自己。他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別說牢裡難免被粗暴對待，就算是那惡劣的陰冷環境都能讓他身體吃不消⋯⋯他這次必須逃走，狄懷英，哪怕逃走，你也不能任由他們將你下獄啊！

你聽見沒有，學聰明點，朕若是你，早該逃了，或者很早以前就會心灰意冷不再有心情輔佐朕了，也就你這麼傻，這麼固執，非要留在朕身邊這麼多年自討苦吃。宰相在朕這裡是高危職業，你不清楚嗎？死在朕手裡的宰相，前前後後二十多個，也就你敢。

在武皇的心目中，她的老狐狸永遠不老永遠機敏狡猾過人，才是符合她的想像的。

於是⋯⋯

他身體康健，雙臂有力，甚至在武皇下令從府上抓捕他關入大牢的千鈞一髮之際居然撐著一根竹竿就矯健地借力翻了回去。

⋯⋯或許，這也是武皇自己潛藏的意識的影射，如果當年，身陷感業寺時，也有人幫自己，解救自己出去，一根竹竿，年輕的武小姐身輕如燕，握著竹竿一頭，飛身而出。從此，遠離皇宮的紛紛擾擾，或許⋯⋯也可以一個人騎著馬，遠走他鄉，到廣袤的西北大地，總馬馳騁，到邊陲的屬國，體驗異域風情。

等到流浪夠了，等到大家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一朝天子一朝臣，誰在意那個早該生死由命自生自滅的小尼姑。那時候⋯⋯再回到中原。

神都腳下，若是我們都到了不惑之年，你未娶，我未嫁，那我們，可否從此攜手，共度餘生？

懷英。

懷英的出逃，不僅出於自覺當年害他入獄又倉皇離京的愧疚，想像他的艱辛不易，也同樣是，基於對自己當年所設想的更為浪漫的一種結局。

對啦，武元敏為了抗婚出逃這個橋段，一定也是自己的反面，是啊，只有這種毫無責任感的無腦富家女，會做出這些幼稚荒唐的事情。年紀輕輕就聰慧冷靜的武媚娘怎麼會做出來？荒唐，可笑，真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