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狄】久視秋後 夢醒時分（三）
*懷瞾
*如果神4懷瞾之間都是在武皇夢中發生的，以武皇視角經歷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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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夢寐以求的生死之交
這個狄懷英確實有兩下子，一路上，步真可汗幫他，鳳凰幫他，王孝傑幫他，那個同意他提走銀馬車的官吏，幫得不明顯卻也在幫他。
似乎除了那⋯⋯外邦來的叛賊，還有我那姓武的姪子，四海之內，充滿了願意幫他的人。哼，我就知道，老狐狸，到哪裡都不至於凍死餓死。
他連同王孝傑與鳳凰，將武攸德騙到銀水鑄造的房間裡鎖起來，王孝傑的訓練有素的邊軍，武攸德那群人怎麼是對手，果不其然，他勝券在握。他的那個姪女更是因為他那個好兒子李元芳一路殺光了當世高手，成了現在現存的武功排行榜幾乎僅次於李元芳的位置，她武功高強對付武攸德一夥的女殺手不在話下。只不過，那個女殺手似乎很會挑對象，眼見己方手下對戰正規軍必敗無疑，一根銀簪就射向狄懷英。
——懷英！
不能讓人再傷了你。
——懷英，朕不要你先朕而去！你給我好好活著，朕比你大六歲，你個小老兒怎麼敢死在朕前頭？
也分不清自己是武瞾，還是五娘而已，在第一時間就上去擋下了暗器。
此時，如燕解決了女殺手。狄懷英其實沒想到電光火石之間竟有個人毫不猶豫肉身擋在他身前，生死不論。
他很快判斷出來，替他擋下的簪子暗器是一枚毒針。我欣慰地笑了⋯⋯能為先生擋下致命一擊，能為我的懷英擋下致命一擊，我心中很快活，神清氣爽。
不過這個足智多謀的老狐狸，醫術高明的大國醫，居然還在小竹筒裡面留了一隻可以吸取毒素的小蛇隨身攜帶。他說，這小蛇可以救五娘的命。看來我不會這麼快就死，還有機會繼續體驗一下同他相處的時光。
當然了，我命不該絕，這場歷程還沒有個結局，怎麼能戛然而止呢，還需要陪著老狐狸再走下去。虧我造夢的邏輯當真不差：小蛇也不是憑空就出現，而是有鋪墊的。
結果，施救前，我居然聽見那個老狐狸好像對他姪女說什麼要給他做個見證，查看我傷口，放小蛇療傷，他並非趁人之危。這個人，怎麼就婆婆媽媽起來？誰會懷疑他救死扶傷的動機了？
天下仰慕他眼見他命懸一線不假思索為他擋下危險的，天下豈止我一個？他如此好的一個人，如此精彩的一個人，給所有人帶來幸福的一個人，誰不願意護他呢。好像替他擋一記毒針成了什麼稀奇事呢。
我這麼想的時候是真差點忘了，我是個女人。確實是個女人。他這麼說合乎情理。
狄懷英，朕也拿生命救過你一次，總算是讓你之前救朕花費的心血沒白費。
11 李顯➕武家姪➕（武瞾的相反數）=？
後來，狄懷英一行與李元芳一行匯合。也難為那李元芳幾個人，帶著一個父親害了狄懷英背負謀反罪名、姑奶奶害了狄懷英潛力逃亡的叛臣內奸之女武元敏，同行的還為這種人負傷犧牲，倒像是對我待李氏宗親態度的諷刺。
讓武元敏那個幾乎沒有什麼作用的廢物角色出現，卻讓他們一群人為之焦頭爛額地犧牲，大概，也是武皇的內心投射。武家人多廢物，武皇是想拒絕承認，又不得不內心知道他們是如何一群養尊處優傲慢驕縱的玩意兒。
這是武皇隱藏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承認的一塊心病，自己英明神武，武家子孫日常拉垮，腦子進水，還做事從不收斂，不知進退。武元敏居然成為這個夢境不停出現的人物，大抵是這個緣故。
也難怪，這個武元敏除了長相，跟姑奶奶還有些像，從智商情商到認知，無一例外簡直就是武皇本人的反面。武皇在夢裡造這個人，就是潛意識裡接受了狄公所見，武家人都是武瞾的反面，難成大器，太子至少有武瞾的謹慎知進退。
現實中嘴硬不願意承認，夢裡這個武元敏，就是最好的體現。自己眼裡，她這種廢物，連做個和親工具都做不好，都能將身邊人惹怒一片。
現實中，「我狄仁傑，沒有姪女。」
朕，沒有一個叫武元敏的姪孫女。
武皇也佩服自己的思路，一個罪臣姪女撒嬌一下，狄公就同意收她做乾女兒。真是莫名其妙至極。
先莫說一個老頭子收重年齡孫子輩的小丫頭做女兒，她一個逆賊的女兒，武周朝內豈能容她，她一個武家的女兒，什麼事不會幹的無用之人，心向李唐的人會容得下她嘰嘰喳喳自以為高貴。荒謬至極。
武皇心想，自己安排狄懷英這一齣，原來是因為自己對他力保自己那耳根子軟身無功績軟弱無能的兒子心有怨念，一切都投射到了哭訴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的紈褲子弟武元敏兩下子偏偏讓狄懷英哄寶寶一樣順著她。
隨著狄懷英李元芳如燕曾泰一行來到陷入內亂的月氏國。
12 明珠蒙塵 風采依舊
月氏境內。
「這位是大周朝的宰相，狄仁傑狄大人。」李元芳介紹道。
我心道，他依舊是宰相模樣，就像這場逃亡沒給他帶來一點狼狽與收斂。
「說實話，您與小人想像中的有些不同。」那個月氏人笑著道。
「應該是瘦子，不是胖老頭是吧？」如燕直接戳穿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內容。
「是，是，正如這位小姐所說。」
「今日得見真人，可是有些失望了？」狄懷英向來大度隨和，一點不惱，同那人打趣著。
「不敢不敢，狄公說笑了。」
一行人都跟著笑起來。
這個胖狐狸，雖說胖，但往那裏一站，當真是身材魁梧，極有威嚴，儀態萬方，氣度非凡，必是人中龍鳳，無人比起他更配得起大周宰相。
他其實長得很漂亮，儀表堂堂，年輕時也俊得很，現在線條柔和了，反倒更是和藹，令人少了畏懼多了親切感，笑起來像個肚子胖乎乎的什麼動物。
13 武娘的表白 狐狸的窘迫
狄懷英，上次上陽宮內替人診人脈還隔著手帕，這次似乎也不講究很多。
他發現我脈相有異，似乎受到驚嚇所致，便要如燕去抓安神的藥。
不得不說，想起上陽宮那次，九死一生，幸得他相救。
他照顧起人來，還挺暖心，就像上陽宮那次，守在床前一直等我醒來，令人感到暖心，卻沒有一絲踰矩之舉。
也怪不得，武皇可以構思出這種畫面。回憶造夢，揉雜自己心之所願的種種元素。
「先生，您能不能再陪我待一會兒？」藉著這樣的身分，說出了曾經的身分無法流露任何示弱的話。
「當然可以。」他果然微笑著聽著腳步，若論待人體貼，武皇一輩子遇到的人，刻意量身選擇的不論，正常打交道中認識的，都沒有狄懷英這麼待人體貼的。
「你這麼大的人物，還挺會關心人的。」五娘低下頭眼角眉梢帶著感動與喜悅。
武皇曾經說過，萬人之上做了皇帝得到了什麼？其實在意識到連自己的女兒也成了算計自己的敵人那一刻，卻也想起來，有一個老臣是真的關心她的，其他人都等著探聽虛實，他卻是全力以赴救治，其他人等著馭龍殯天，他卻為了她的安危冒雨等在宮門口，祈禱著上天能讓武皇看到他的奏摺挽回一線生機⋯⋯
關心了就是關心了，還非要去區別計較究竟動機是什麼，若是真的那般較真，那個尋常家裡的夫妻希望丈夫活著為丈夫祈禱的動機難道不是單純的希望自己的天不要塌下來，希望自己依舊有人依靠，世界上動機與目的，哪個說到底不是為了自己所求得到滿足。糾結狄懷英為何關心自己，未免是胡思亂想庸人自擾。
「我算什麼大人物，只不過是個逃犯而已。」他笑著自嘲著。
逃犯？上一刻還大大方方用大周宰相身分與他有舊交情的月氏宰相中節會面呢。
「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官，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男人。」我嘴角揚起微微笑意，直白地誇起來。
他，他被說的不好意思了。這種侷促和無措，受寵若驚不知如何回答，也就在那群年輕人臉上才有吧。見到狄懷英如此，倒是十分新鮮。
「我這一生聽到誇讚的話不多⋯⋯」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口的，簡直是口不擇言了。不多？他這種人，桃李滿天下，誰見了不誇，其中不乏真心感恩戴德敬佩他人品的誇讚。這是口不擇言了？這輩子還能撞到狄懷英這個時刻，太有趣了。
「最高的誇獎也不過是，斷案如神，真乃神人也等等。像你這樣的誇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老狐狸這表情竟然有點⋯⋯嬌羞。我竟不知用什麼詞形容可他現在的模樣。
「先生，我⋯⋯」
他這次卻打斷我，說自己已是個花甲老人，已有三位夫人，而我心裡也沒什麼顧慮，便說我根本不需要什麼名分，跟在先生身邊就好。
他還欲婉言拒絕，我直接伸手捂他的嘴，告訴他不要倉促的人回答，希望他好好考慮考慮。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考慮考慮。」
說話間我的手都已經跟他的手握上了。
忽然一聲推門聲，進來兩個人，李元芳、狄如燕。李元芳推門的時候還在嘴裡小聲嘀咕：「到哪去了，誒？」我倒不怕他們兩個人，只是給這推門聲弄的下一刻就閃開鬆開了狄懷英的手。
狄懷英尷尬地咳了一聲。呵呵，老狐狸，讓小輩抓包是這副模樣。
我故意追著如燕去教訓她打趣人，聽到李元芳對他道：「大人，這五娘好像對您好得很啊。」
「啊⋯⋯元芳啊⋯⋯也不知道明天的天氣如何呀。」
「天氣？」
我聽到他這個回答，顧左右而言他，很像仔細看看他現在臉上是個什麼表情。
這個老傢伙，對感情是如此笨拙生澀，對待別人的一腔深情也是，平日的懟遍整個大周外加突厥月氏契丹無敵手，這種時候卻不知該用遲鈍形容還是⋯⋯不是，這個傢伙不是遲鈍，相反的他對他人的情緒情感的洞察從來也是細緻入微的，只是不太敢輕易回應別人的熱情。
哼，老了慈眉善目的，真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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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瞾不存在一個叫武xx的侄孫女是本文夢境外現實世界的內容，不存在與吉利二次和親也是屬於本文的現實世界，也不存在「沙爾汗」這個能工巧匠：一個造得出根本不可能複製得來的狄公友誼信物的工匠，工匠本身就等於工具人，所以是夢中為了推進劇情出現的一個工具人而已。
*大量五娘與狄公與元芳對話內容出自神4原劇
*真實與夢交錯釐清大約放下一章完結；本章為止的所有武皇視角描述的事情都在神4中發生的，但理解角度看待的方向完全不同，只是換了視角，而下一章中神4戛然而止的劇情後才有不屬於原劇情的純本文設定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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