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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久視秋後 夢醒時分(二)

*懷瞾

*如果神4懷瞾之間都是在武皇夢中發生的,以武皇視角經歷發生的一切


前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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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不老的傳說


狄仁傑不僅用竹竿翻牆,還用調換守成士兵排班的方式大開洛陽城門。


武皇覺得這太過荒謬了,別說狄懷英做了多少年的當朝宰輔怎麼會翻牆怎麼會上竄下跳,武皇覺得荒謬,就說他,年紀已經那麼大了,朝堂上自己已經免了他跪拜他站久了都能腰疼,忽然成了雜耍健將,怎麼可能?


但武皇希望說服自己,他依舊活力四射,他不會老的,老狐狸他年紀老了也永遠不會真的像個垂垂老矣的人。


所以當張柬之他們這些夢裡代表武皇理性的化身試圖說服武皇「狄閣老怎會行此偷雞摸狗之事?」


武皇不肯承認,反駁道:「他不會,他手下的李元芳,如燕,不都是偷雞摸狗的出身!」是的,武皇覺得被自己說服了——他的老狐狸還活蹦亂跳的,有用不完的精力與她鬥智鬥勇呢,哪怕自己將她置身險境,他也有力氣隨時跳出五指山,他可是老狐狸。


他的老去是假的,他最終也會像秋日花謝一樣與世長辭,也是假的。不願相信,所以是假的。


他仍然可以繼續捋著他那幾綹鬍鬚,笑咪咪的,與自己鬥智鬥勇三百回合。





8 虎頭飛鷹戒


只是夢裡依舊希望老狐狸永遠幹勁十足的武皇,下意識就說了一句不合事實的話「李元芳偷雞摸狗」⋯⋯何出此言呢?


李元芳偷雞摸狗?


還不是因為想起李元芳與他的情深義重,那如燕也是孝順的好姪女,想起自己一群兒女個個算計自己,聽到張柬之說偷雞摸狗,便將他那孝子賢孫「李元芳、如燕」全都罵了進去。


至於虎頭飛鷹戒指,說起來夢裡的人就是容易將自己不足外人道也的心思都釋放出來。


他與吉利也是一個君主一個宰輔,他們之間卻那麼容易就彼此深信不疑地信任,友誼如此令人感動,相隔千里,卻不曾猜忌彼此。哼!吉利就可以握起他的手,心懷坦蕩並肩站在那裡享受勝利果實,一同聽他的子民朝拜「萬歲!萬歲!」朕卻一言一行都要受到禮法左右,更因為與他彼此立場分異,總不能做到純粹就做個朋友。


吉利可以多次毫不懷疑地說「狄公是我的朋友」,可以毫不猶豫地認為他有朋友。


吉利可汗,在與狄懷英的友情上,似乎是武皇心中憧憬的心心相惜,從不猜疑。可這一切在現實中卻隔著橫在二人之間的鴻溝。


結果,現實裡只是欣賞羨慕的,夢裡就直接是不滿不悅。大汗之戒,如此珍貴,真的是天下獨一無二嗎?朕是天朝的皇帝,普天之下的人才不是都為朕所用?什麼天下獨一無二,朕手下的能工巧匠就能造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於是在「沙爾汗」這個真工匠工具人的手中,真的造了一個。


而且,他那關外的心無芥蒂的可汗朋友送他的戒指,也因為這次仿造成了他的催命符。串通突厥謀反?理性上完全說不通,他也犯不著,大約是夢裡講情感情緒的具象化,而不講邏輯。夢裡的情緒便是,羨慕那段比起自己這君臣間多了太多純粹少了太多猜忌的感情,也下意識不願承認它是真的。一定有別的動機,別有用心⋯⋯


其實能有什麼別有用心,無非是他們立場本不衝突。自己殺李姓的兒子,狄懷英他們心裡都難以接受,吉利殺反叛的兒子,狄懷英還要李元芳幫手殺那個逆子,還與他老友情深,享受勝利果實。還不是因為,狄懷英忠於李唐,還不是因為這世人作繭自縛的整一套君臣綱常。



9 武家二姑娘


武瞾呀武瞾,你對待狄懷英可也真是刻薄到家了。一個多疑涼薄的老糊塗。


武皇先是將那個應該對老東西心懷慚愧的人有多過分想像了個極致,而內心被壓制的另一個自己,則是人前身為九五之尊扮演那一面的反面,一個只屬於私底下自己一個人夢裡才會有的形象。


她可以拋開紛紛擾擾條條框框,純粹地用心感知,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她的心目中,狄懷英講話慢條斯理,很照顧人的感受,慈祥一笑令你感到安心,什麼困難都不用擔憂,與他相處如沐春風。他智慧過人,性格完美,心地善良,內心溫柔,又嫉惡如仇,明辨是非,任何一個有心的人,都無法不愛。與他做君臣是福氣,與他做共度餘生的親人,更是福氣。


他和所有那些來來回回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他沒有板著臉扮演鐵面形象的上位者的包袱,更沒有那套滿口三綱五常空頭理論的自覺站道德高地的嘴臉,也沒有那群武人出身的人那般不解風情跋扈粗暴,他文質彬彬卻不正襟危坐反而幽默風趣,他心中剛毅卻不驕傲蠻橫反而心懷大愛,他不畏上亦不欺下,他沒有大男子為中心的傲慢,對男女老幼都一視同仁的友善尊重,待人隨和,多才多藝,又心細體貼。


身為一個普通人,誰能不被他吸引,折服。況且,武瞾本來就是女人,心裡原本就住著一個完完整整的女人,都被他安上一個「女人心性」了,難道愛慕優秀的男子,對性格極好的男子心生好感不合乎邏輯嗎?


懷英,或許,我們可以在沒有身分背景制約的條件下,以另一種方式相處,我可以告訴你,我很是喜歡你,也可以告訴你,能與你相遇是我之幸。


⋯⋯⋯⋯⋯⋯⋯⋯⋯⋯

是的,我的內裡,本就裝著一個剝離身分枷鎖勝卻原本性格的自己,她可以隨著心隨著情感,想自己敢想的,做自己敢做的。


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她也是一個寡婦。如果,他的夫君不像中宗一樣,從來都未真的對不起武媚娘,如果她沒有提前遇到一個將家業江山交托於自己對自己有成就之恩的夫君,而是,她遇人不淑,毫無愧疚地情感上責任上徹底背離那個沙爾汗。況且,又是隔著族群,隔著文化,哪裡有骨子裡寫著先秦先賢的一個文化教育背景下的同類那種一見便有十足親近感。


她當然不會是個文弱綿軟矯情的閨房小姐,她應當也有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經歷,早年也因為家裡失去頂梁柱而自立早熟,她性格應該是大方的,不是小氣扭捏的,否則武皇自己都會覺得莫名其妙。而且,武皇自信,老狐狸喜歡的也是有幾分英氣,雖然未必比他淵博也是走過不同的地方有見識的豪爽的女性。


這個「媚」字還是算了,起這名字的人一股子大男子主義的味道,將自己當作滿足賞心悅目取悅於人的角色。想他狄懷英跟這不對路數。自己心目中的狄懷英,當真可以用「志慮忠純」四個字形容最為恰當,那便選個「鐘」字,鍾灵毓秀,情有独鍾,剛剛好。


那就武娘吧。鐘五娘。


武皇已經進入了這樣一個角色,狄懷英,老狐狸,別理那個動不動欺負人的武瞾了,你逃亡,我便伴你流浪,你遠走他鄉,我便行千里路陪著你。


「先生,你的衣服破了,我拿去,給你補一下吧。」他的外袍上破了個洞,不知道哪裡刮的。

「啊⋯⋯這⋯⋯」口齒伶俐的老狐狸居然一時語塞,他,居然臉紅了。狄懷英果然是個⋯⋯很可愛的人。「這⋯⋯不用了吧。」

「先生,你就脫下來,讓我拿去縫,很快縫好了給你送來。」我自然是繼續堅持了。比起他會感到不知所措,我可比他大方坦蕩多了,我就是對他有好感。


他倉促地逃出來也是不易,想想他過去,走哪裡一群人跟著,前呼後擁保護著,也少有衣服劃破需要補的時候,這次他受苦了。如燕那個偷雞摸狗的小丫頭,自然會拿這個打趣,不過現在沒有了做皇帝的包袱,誰怕誰呢,我立刻就衝上去,揚言要撕爛她的嘴,追著她滿屋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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