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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唯獨狄芳不可BE(後續1)

上文故事寫完後的一個後續 

仍然是元芳視角在敘述事情

名副其實兩個老傢伙的日常相處

正文1-4已完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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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老狐狸


都說狐狸有九條命,大抵是真的。


先帝形容的老狐狸三字,不可謂不精妙。


他滿頭白髮如雪,卻硬是熬死了張柬之,熬死了他早年的一堆學生,學生的學生都已進入朝堂,而他依舊在我身旁。


曾卿倒是沒被他熬死,就是一把老骨頭終於也幹不動了,他在任上常接替他恩師的活技,被我有事調遣來調遣去的,處理了不少整頓吏治的案子,真的是折騰不動了,現在自請到湖州養老。


我賜給曾卿宅邸,牌匾,臨行前也單獨召見他為他送行。我知道他自會去拜會他的恩師告老還鄉。


「臣有生之年,得以效忠陛下這樣的明君,是臣之幸。」

「朕今日與曾卿講句推心之言。先帝,在朕面前,立下一座高峰與榜樣,朕不得不說,朕的江山社稷,承繼先帝的基礎,才得以延續盛事,國泰民安。」

「陛下乃至仁至孝至君,臣明白,陛下一向對先帝敬重有加,縱然先帝以武周自稱,陛下亦認可先帝為大唐承前啟後的君主。」

「那是,朕無非是想,更上一層樓。」


曾泰難得腹誹皇帝:寵國老(老狐狸)愛惜國老這事,陛下比之先帝,當真做的最稱得上一句,更上一層樓呢。


「朕有一句私言想問曾卿,曾卿效忠李唐之心,效忠的是太宗陛下的李唐,還是太祖陛下的李唐?」

曾泰抬眼看了一眼皇帝,笏板順手遮一下眼。陛下此話,毫無來由,高深莫測。

曾泰一時半刻還不足以反應過來其中含意,只誠實地答道:「臣對大唐忠貞不二,最重要的做臣子的人這顆心,乃是輔佐陛下維護江山基業,以民生福祉為重。」


雖然不免含糊其辭,但也答得坦坦蕩蕩。天下誰做君主不是問題,誰是明君才是問題。


曾卿,曾兄,我言盡於此了。你是李唐肱骨之臣,國老從未看錯你。


⋯⋯⋯⋯⋯⋯⋯⋯⋯


送走了曾卿,我又去看他,他現在髮與鬍鬚皆白,我笑他,比起高如進,袁天罡那兩個白老頭又如何?


他故作老糊塗的模樣:「高如進是誰?記不得了。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什麼記不得了。好不容易有那麼一個案子,你的元芳當著你的面,竟然拔不出劍。這種不光彩的歷史,還不得被記一輩子?」我才不信他記不得呢。我摟著他的腰,他依舊胖乎乎的,憨態可掬似益州那種黑白毛的圓滾滾的大白熊,有時候又覺得他和藹可親的模樣是有幾分仙風道骨鶴髮童顏。


「是啊,我的元芳當年,還是個會害怕鬼神的小將軍呢。」他很快就露了餡,也不裝記不得了。我就知道。「後來啊,莫說是怕鬼了,普天之下,就沒有他怕的。」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您可算讓他也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創立江山,殺人無數,豈有鬼哉。」我繼續反過來調侃他。


「我的小將軍,長大了,長成了老大爺。」

「我看大人您,倒是真的越長越似老狐狸了,先帝的形容倒是一點沒錯呢。」我從背後隨手就抱住他,握著他胖乎乎的雙手,皮膚有些微涼,不過很快就會被我捂熱的。


都說老人越長越像小孩,我看形容他也確實合適,有時候覺得他溫暖又柔軟,一把歲數都不曾有皮膚乾癟的跡象,活像一隻可愛的胖狐狸。我喜歡抱他,喜歡貼近他,大約是我這幾年也修煉得愈發像老狐狸了,兩隻狐狸臭味相投,就是喜歡湊在一起。


「先帝?她居然臨行前還向你抖漏這種戲稱。」他似乎覺得有些吃癟的模樣。


他其實從來都不意外,我去見先帝那日,甚至更早之前先帝就知曉坐在帝位上接替她的人是誰。


「寵愛我們的胖狐狸,是我們身為君主的傳承。」我摸摸他的鬚髮,我的大人,我的狄胖胖,越老越可愛,乖乖地任我摸,也不惱。


「你倒是不記仇。」他任我抱著,繼續同我玩笑。他說的是武皇當年堅持逼死李元芳的事。


「⋯⋯豈能輕易忘記呢。無論如何也忘不掉,大人當時說,'只要你活著,我只要你活著,什麼都可以'。」那字字句句,講得聲淚俱下,多少年了,如今記起來都依舊令我心疼得緊。誰也不能將他逼到那麼狼狽的境地。


見懷裡人不答話,只是下意識地嘟嘟嘴,他每次難過的時候遇到棘手的事悻悻無奈的時候都會不經意有這個小動作,我知道我不該重複他說過的話,惹他不高興,可是我有時候確實又喜歡調皮一下,看他一副老不高興的樣子再將他哄好。誰讓他,連吹鬍子瞪眼都如此可愛。


他習慣了我處處寵著他,無論如何都會將他哄好,所以也愈發地不介意在我面前喜怒形於色,不開心就大大方方一撇嘴不理人。


我忽然學著狐狸的模樣狡黠一笑,講話音調都拐了個彎:「——我看吶,大人少說了一句,'只要你活著',皇帝給你做都可以!」


他對著我這表面的玩笑實質上的對他翻雲覆雨隻手遮天能力的讚揚,生氣也不是責罵也不是。「做了這麼些年一國之君,倒是學會貧嘴了。」


「我貧嘴,您罵我便是了。」我十分坦誠地對他說。

「不罵了,費力氣。你呀,兒孫都成群的人了,老夫給你留幾分面子。」他確實懶得跟我鬥嘴,倒是十分享受我抱著他,逗他玩跟他聊天。


他抱起來是有些大隻,不過他常說,元芳的臂彎總是那麼有力,無論何時抱他都能讓他依靠的安心。


⋯⋯⋯⋯⋯


說起來,用進廢退,我後來用鏈子刀刀機會幾乎為零,用幽蘭劍練練劍為了謹慎些還特意請來一個劍術老師教了幾個月,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一時興起忽然迷上學習劍術,才放心在往後日子裡隨時練劍。


我還記得當年,我向他炫技,鏈子刀纏繞在石門頂上,一手攬著他的腰,就將他凌空抱起,也不知道被我忽然來了個空中飛人,他當時是不是也會一瞬間有點害怕。我至今記得當初摟他的感覺,我很早以前就發現,我好喜歡抱他,大白熊一樣圓圓的肉乎乎的很舒服。


他到了後來長年被我接在身邊,政事我除了大的決策也不再事無巨細來煩擾他,他也早就想要頤養天年,我便順著他的意思,我知道他上了年紀後一直都嚮往採菊東籬下的歸隱田園,便給他安排釣魚的荷塘,養花的花種與花盆,捏製陶罐的陶土。


我的子女大大小小也都喜歡跟著他,他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為人和藹可親,寬容雅量,講話充滿了智慧,沒有誰不喜歡他,我的那些子女也是。


我的幾位小公主尤其喜歡黏著他,甚至還有模有樣的給他繡過裝花種的荷包,畫過胖狐狸的畫送給他當時各種佳節的禮物。女孩子們尤其跟這位老爺爺親得很。


我那位太子小時候也時常在他身邊聽他講故事,他總是有種惹人喜愛的魅力,讓人想要親近。我的太子如今都已經加冠了,前朝的事情多,來看望他倒是少了。而我現在的小孫女,那位小公主,又是一個黏人精,我不在的時候就整天拉著他下棋,樂此不疲。我特意交代過小孫女,想盪鞦韆讓他在旁看著吩咐宮人就好,萬不可一時興起勞煩他幫忙推動助力。


都成了兩個不折不扣的老東西,有時候講話也再不過分拘謹,我大膽地笑話他,拿他打趣:「我看您啊,就是天生的招人喜歡,平日裡老狐狸一樣隨意往那一臥,那群小崽子就會主動往你肚皮上湊,往你四隻爪子底下鑽,非要擠在一起。」


「你們家的家族傳統,貫會如此。」他反過來說我。


「像極了老母雞護小雞崽兒🐤,不,像極了老母雞孵化還未出世幼崽。」我想誇他愛護幼小,疼愛子女的好品德,卻偏偏用了個好笑的比喻。


他抬起頭類似對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似是對我這驚人語若有所思。


甚至我覺得他是不是在觀察我,思考我是不是才更像那個需要他孵化的毛茸茸的小雞崽兒,或者那個易碎的非要踹懷裡含嘴裡的蛋殼。


「您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你沒說錯。一點沒說錯,我在想,我們元芳能形容地如此入骨三分,想必也是躬行實踐,方可有切身體會。」


他說的對極了。那眼睛一閉,跩著他的袖子,非要他陪著,還一個勁兒往他懷裡亂鑽的,對著他撒嬌求親近,誰也比不過他的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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