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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温俊】客路行舟记事簿 第七十六章(怨成肉身·三)

作者:@青沐豆豆 

刚巧在这时,画面里那个人的身体开始渐渐发黑,从脑袋和心口两个位置开始向全身发散性蔓延。这个人身体变黑的同时,里面的空间也跟着开始变暗,就好像洇染了墨水一样。不一会儿,整个空间都变得昏暗,而那个人几乎要融进这个黑暗当中,整个画面只有那个灰色的雕像还能勉强辨认。

比较神奇的是,他们现在这个空间又没有跟着变暗,那些发光的烟雾现在充当着一种另类的光源,他们就像在一座环球影院里面看电影。

“我猜,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黑化’?”温客行带着他独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对他说。

“为了什么原因?”他觉得这人又没受到什么打击,为什么会白转黑了。

“或许是看到你风光了?”就像看小丑一样的眼神。

“难道他不比我还风光?我才到哪啊。”老实说他心底里真的很羡慕这人有那么多的机会站在舞台中央。

“我说过,你的真实实力比他强。”这话别人说起来他都当作是一种另类的激励,但是只有温客行说起来,他才会觉得是一种承认,是一种说不清的感动,就好像自己一直埋头苦干了好多年,被一个人看到了不仅仅是外人看到的努力,而是看到了自己内力的那团火。

“那为什么里面那个只针对你?”避免自己想入非非,只好快点转移话题。

“嫉妒我逃出生天?”很无所谓的样子。

他想象了一下,温客行也许是对的。在那个人眼里,明明两个都是艺术世界里同等身份性质的人物,只有温客行摆脱了既定命运的枷锁,来到现实世界,可以重新拥有创造或者改写自己人生的机会。要是换成他,他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嫉妒到发疯。

没等他想太久,画面里那个“黑人”就开始虚捧着什么,双掌的中心开始微微发光,只是那种光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白黄色的亮光,反而更像是在极致的纯黑之中反射出深紫色的暗光。


这团暗光从最开始的乒乓球大小,长到最后足球大小,那人就对着那团光“犯花痴”。本来环境就黑,那人身体也黑,脸上再被那团暗光一照,配合着那人一脸的陶醉又疯狂的样子。他觉得,就算全世界的恐怖片加起来,也绝对没有比这一个画面更可怕的程度了。

那人身上又开始飘了一些字出来围在身边,这时他又嫌这播放速度过快了。旁边的温客行索性弯着腰趴在地上,把头凑近下方的“播放区”,他有样学样,好不容易才看清当中几个,分别是“子”“才”“好”“不”“行”“走”“光”。

那些字已经融入那团暗光里了,“那么快嘛!”垂着头坐起来,见温客行正以一种很俏皮的看到什么小小丑表演的姿态看着他。

“你看到里面说啥了?”早说嘛,还看他这么出洋相。

“我觉得是说我坏话呢,你还想听吗?”温客行又托起腮来看他,这次更有一种捉弄的意味在里面。

“他还有说你好的时候?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承受得了,我为什么不能。”温客行在剧中可没少被周子舒埋汰,可能那时候的温客行觉得周子舒是对知己好友的没有边界。但是看在他眼里,周子舒就没怎么给过一些正面激励给温客行。反而像一个只用“父亲”身份的长辈,来打压“孩子”天性的成长。

歪着头勾起一边嘴角,温客行故意拉长了调子,“他说,‘周子舒才应该是最好的,不能被温客行抢走所有的荣光’”

像听到了什么啼笑皆非的智障话,他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一丝轻笑跑了出来。他抓着头发挠一挠,好让自己的脑袋停止被这种闹剧般的言语梗塞到,温客行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此时,他在余光中又看到画面有了变化,里面的人就跟毒瘾犯了似的,对着那团暗光露出一脸迷恋的样子,可是那人的眼神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怨毒。

那人就好像和那团光在做什么脑内交流,那团光似乎在有规律地忽明忽暗,像是一种类生物性回应行为。

空间突然浮现了一层金字,“欲对意念行不轨之事,应付代价。轻则两败俱伤,重则自取灭亡。”

然后那团暗光突然发出了一阵比之前亮一点的光,接着,在这个人之前不到半米的空间里,竟然飘出了另一条又珍珠光泽的半透明绸缎,而里面的空间看起来也明亮了些,他不需要太费劲就能看到那些发光的烟雾。

这条绸缎有点漫无目的地在飘荡,一会卷成一团,一会又散开来。那人看见之后,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和恶毒,让人觉得这个人马上就要上去撕碎那条绸缎。

而那团暗光也在这时突然出击,蔓延出很多烟雾状的触手,开始捕捉那条绸缎。那人一脸“马上就要成功了”的表情,还大张着嘴,似乎对面是一道美食,嘴角就要流出口水。

但是那条绸缎似乎很顽固,那团暗光努力捕获了它,它却一直在挣扎。暗光似乎要把它切碎,正要把它包裹起来,结果它一个劲地疯狂摆动,竟然就这样挣脱了那暗光,不知是头是尾的部分还十分有力地拍到暗光上,把暗光的一半都打散了。

随后那团暗光好像受了重伤似的,回到黑人体内,那黑人还满脸暴怒和不甘,甚至狠狠地捶打了那块雕像。而那条绸缎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里面的环境又变回原来的黑暗。


“两败俱伤?这里面难道是我?可是我好像没伤到哪呢。”刚才那个画面让他无端产生有一种,不知道暗光和绸缎这段“表演”到底是表示什么,但却能联想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感觉。

“急什么,也许后来他可能会自取灭亡了呢。不过就是你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事吧,被这个黑化的人利用这个空间绑进来的。”温客行好像看透了现象本质似的,有点漫不经心地说。

“······如无意外,应该还有两次。”有时候他真的很不想承认,温客行有这种能把自己心中犹豫不定的想法一下子给坐实了的本事,想找个借口反驳一下都没了这个心思,因为自己本来就偏向于这个想法。

突然,那雕像很快地闪了一下光,有一种从里到外发送信息的感觉。而雕像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个像之前的一团绸缎那样的残像,之后又回归原貌,再也没有出其他状况。

“原来我之前看到的残像是你,怪不得你说能在幻境感受过我的存在······那他在向你求救还是只是单纯告诉你有危险?”他想起来之前温客行在幻境说看到周子舒的景象,那是真正的周子舒。

“一个无解的问题,还纠结来做什么呢。”温客行不说有多愧疚,但是惆怅总归还是有些的,毕竟再一次亲眼目睹自己在意的人消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还有什么能比这种事更无力的呢,而温客行一个人就承受了三次。

“这个时候,原本的他应该还没死,可惜没有人去救他了,他应该是一个无人在意的人了吧,连在你们的世界出现的机会也没有过。而即使是我,也无法纪念他太久。”温客行现在变得有些百无聊赖,或者只是在掩饰自己的愁绪,竟然在拨弄自己的头发。

“温······”

“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打着圈把头发圈起来,然后又打着圈放下。


接下来的确有两次黑光围捕绸缎的影像,只不过大同小异。他只有一点想不通,他当时是干了什么得以逃脱这个人对他的陷害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那黑人竟然就这样悬浮在雕像前,似乎陷入了沉寂。而空间里,时不时会生出一段黑色的飘带。虽然知道是和之前的绸缎是同一种物质,但现在这些物质已经没有那种真丝光泽,他对将其降格为“飘带”也是有点可惜,特别是不用看也大概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时。

“累不累?”正当他以一种“虽然是烂片,但是我给了钱,怎么着也要坐满这个时长”的心态想东想西的时候,温客行声音温温柔柔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本来摇了摇头,后来又变成点头,没什么感情起伏地说:“心挺累的,咱们进来都多长时间了呀。不过身体倒不觉得有多累,奇怪不,我还被砸了那么多次。”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玩了一天,进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还又跑又摔的,现在的身体却没有感觉累或者痛,难道是神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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