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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湘溫】紅衣朱顏14-當日酒樓 伊人猶在旁

*燁溫義妹顧湘x35集失去妹妹的紅衣溫客行

本章：

舉頭望燁溫揭露層層疑霧 

低頭思顧湘初出鬼谷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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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溫客行就同顧湘一起去拜訪了她兄長溫客行及太子，關於武庫的事，每個細節證據推理環節完全被這位附相大人核實，除此之外，第一次聽了外來溫客行坦白經歷，附相溫客行還向他指出了所有的先前沒看清的事實。

比如，龍雀的龍淵閣放出另外打開武庫方式的時機，是神醫谷已經覆滅溫氏夫婦大概率死亡之後，如果真的有心分擔火力，在夫婦二人被追殺最厲害的時候，早幹什麼去了？究竟是給溫家夫婦分擔火力，還是給當時大家對鑰匙不抱太大希望轉而釘向搶琉璃甲的五湖盟分散注意力，暗地裡收取五湖盟等價條件交換的好處。

比如，鬼谷既然是為了給走投無路者避難，又為何要他們飲下夢婆湯忘記真正敵人變成不分青紅皂白只記得最低級的為生存搶資源的生物，這與替江湖正道那群真正仇人殺了他們有何區別？難道真正目的不是圈養他們，讓他們的仇恨永世不得翻身無法記起無法清償，讓謀財害命正道狗永遠高枕無憂？又可以白白培養一群行屍走肉，背地裏悄悄利用他們需要生存資源這一點指派他們替某些正道狗幹髒活？容長青就是一個為討好正道狗維護他們高枕無憂永遠作威作福憑空製造人間地獄的萬惡之源，千刀萬剮不足惜。

比如，與之為知己的葉白衣，竟然縱容鬼谷發展壯大在人間製造那麼多屠村慘劇了幾十年，真的不知，還是一清二楚容長青的真實目的，本質上就是在為容長青為正道狗的江湖秩序服務，就是要這種罪惡存在永遠繼續下去。而終於決心揚言什麼鬼谷一個人都不能留，在幹什麼去了？無非是因為溫客行令鬼谷的窮凶極惡暴露在江湖人人必須討伐的境地，再繼續那種將他們當作擁軍利用的表面上正大光明背地裡髒活他們來幹的局面表面繁榮維持不下去，為了維護容長青建鬼谷初衷是好的這個自欺欺人到連他自己都未必信的鬼話謊言不被戳穿，容長青作法造孽貽害無窮不被徹底揭露出來，維護容長青要的江湖一片太平的體面，才那麼毅然決然屠城一樣揚言殺光鬼谷。

這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與另一個溫客行交流，這個溫客行接收了一肚子內容去消化，最終什麼也沒多說，難得的向比自己年長些的溫客行拱手拜謝。

自己過去，對善惡黑白的認識是太單純了。只不過不是周子舒表演教育家時定性給自己的那種單純——不要偏執單純地以為正道狗每一個好東西，其實～～～～正道狗也不全是壞人而是還有好人。而是自己原以為客觀中立的周子舒、葉白衣、龍雀，一個個全是自己父母做替罪羔羊犧牲的直接獲益方、或者跟直接獲益方利益息息相關的人，一個個都在明裡暗裡圍著他們各自自私的見不得人的目的粉飾太平，歪曲事實，煽動情緒。自己確實太單純了，沒看清處心積慮帶著敵對方立場的看似出於一時情緒上頭的話，句句都包藏禍心。

——對原本就帶著立場的人，交代真實想法的幼稚，期待內心訴求得到同情是愚蠢。蠢不可及。

周子舒想要自己不要那麼單純地認為整個江湖都是壞人，天花亂墜最終目的就是要世界上的受害者全都反過來對加害者愧疚，主動做助長加害者惡性的溫順的任人宰割的金人繩圈套頸的羊奴。自己是單純了，居然還耗費口舌與時間，祈求博得這種早就已經失去做人知懂做奴為何物的惡賊的同情與理解。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姓周的一家都有搖脣鼓舌的讒臣基因，周老賊一邊討好皇帝一邊暗中對晉王唯命是從，周老賊的兒子還真把自己當昏庸的宋徽宗滿口花言巧語天花亂墜想把自己也勸上投敵割讓自己利益最後淪為敵人馬場上跪地任人踩踏的羔羊！此等奸賊，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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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一路沒說話，顧湘尾隨他，卻見他沒有直接回郡主府而是上了一個兩層高的酒樓，一如溫客行當年在越州城那時的場景。

顧湘跟著上去，卻見他也不點酒點餐，找了一處空位坐著，看樓下來往人群。

那時候，自己的小丫頭阿湘還在，還是那麼活潑地坑自己陪他打牌，如果不是自己因為那掀起童年記憶的流雲九宮步，沈浸過去的不切實際的美夢，而是清醒地向前看，根本不理會那個惡賊，其後見到他跟高崇朋友還有沈慎之類的人疑似眉來眼去根底不乾淨，就果斷宰了他，也不至於讓這個人佔據自己的生活，干擾自己的思維意識那麼久，將原本像溫客行的溫客行非往格格不入的四季山莊一群唯命是從沒有獨立意識的走狗身上嫁接。現在想起當日阿湘的歡聲笑語都依舊活靈活現，現在想起那個臭乞丐一副猥瑣的一灘爛泥的德行，還覺得栩栩如生，自私粗鄙沒教養，至少，比那卸妝了易容披上偽善的滿臉扮委屈假裝好單純好正派又被你的不擇手段震驚到了你好令我失望的自我意識過剩的醜八婆臉像個人多了。

滿街的百姓，穿戴色彩鮮亮的衣服，哪一個不比那個奸賊扭曲的小人嘴臉看起來順眼多了，自己怎麼就容忍著這麼個人在自己身邊表演了那麼久。

「溫客行，坐都坐下了，幹嘛傻坐著，點個酒菜？」

溫客行——'你娘了個腿的'。想起那個一臉奸相的臉。溫客行忽然心理一陣惡寒。「小丫頭，你對你兄長也這麼直呼其名？莫不是在欺負外來人？」

「好好好，溫公子——不過，這個稱呼怎麼了？我之前叫也沒惹你不高興啊。」

「沒什麼，你繼續。方才想起某個不速之客這麼叫我，感覺倒胃口罷了。」

「你殺了他，殺了那些在青崖討伐你直呼其名的江湖雜碎，還世間清明，以後叫溫客行三個字的，就只剩下對你善意的人了。」顧湘講的很直接。

「就在方才，我在想，殺了這個人，於我的意義究竟何在。」溫客行的意思是，殺了他，除了替天行道義務之外，是否也能磨掉令自己對待那段想起都覺丟人的與其糾纏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