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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本就是真的（邗溝案 元芳跟著狄胖胖）

背景：邗溝案 失憶的元芳一路跟著狄公

內容緊接上一篇：回家的約定 

（原本與上一篇是連著的所以小標題打的3而不是1，因為某段話總讓我發不出才不得不最後分兩次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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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父子情長 英雄'氣短'

何園畢竟不是官府縣衙，房屋林立，防守工作是個問題，先前就來了兩個鐵手團殺手盯梢，李元芳對此比狄仁傑還上心，屢次同狄仁傑表達出自己隱隱覺得這住宅各處都有安保漏洞，實在是擔心得很。

「元芳，我更擔心的是你。」

「我？大人還是擔心鐵手團的人不放過我，繼續追殺？可是密信不是已經到了您手中嗎？真要擔心的，不應該是為大人擔心嗎？」元芳很是聰明，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然而狄仁傑卻搖搖頭。

「我擔心的正是，他們萬一魚死網破打算讓我命喪盱眙，不免令你需要再度與鐵手團高手正面交鋒。孩子，你的內力，真的是完全恢復了嗎？若是現在讓你真的用十成功力拼殺，會不會於身體有損？你實話告訴大人，不必逞強。」

狄仁傑想通鐵手團宗主的身分，又想到他參與平叛徐敬業那些事，就想到他的宗主身分應該是當年就有的，此人隱藏身分二十幾年，鐵手團做的樁樁件件還能不被朝廷抓到，這個人必然是深藏不露的難應付的角色。而且鐵手圖可不是因為他王公這個身分臣服於他的，除了他本身的合法性，此人的武功，必然遠在龍風雲姑這群所謂鐵手團殺手之上。

龍風雲姑這些各懷鬼胎又心狠手辣武功高強的人，又不同於揚州皂吏因為大筆的利益分成甘心勾結聽命，他們這麼多年對這個宗主又敬又怕，又撈不到大頭的好處，除了宗主制的那麼點道德約束，最大的原因，這個宗主本身的武功，讓他們單獨哪一個人犯上作亂都做不到。

那麼元芳⋯⋯狄仁傑自信自家孩子的刀法天下無雙，沒有人比他的刀快，可是如今元芳經歷一場生死之戰，好不容易在自己的精心照料下傷恢復得差不多了，若是遇到一個需要他全力以赴的對手，他能打得過，但會不會因此讓他動用內力過多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我⋯⋯我也不確定。」李元芳對自己武功還是自信的，真正擔心的是自己萬一哪個時候因為傷勢復發而讓出手慢了分秒，未能迅速解決敵人令狄仁傑置身危險。「但是，據（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大人判（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斷，tst最（流體力學）精（可以按照研究對象的）銳的莎（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

手（流體力學按照應用範圍）齊聚才足以令（流體力學按照應用範圍）元芳（後者研究力對於流體運動的影響）體（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力（運動方式分為流體靜力學）耗（盡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而落（流體力學按照應用範圍）水，

如今tst的精（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銳，至少江（處於靜止狀態的流體，後者研究力對於流體運動的影響）huai（分為空氣力學及水力學等）一帶，一（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時應該沒（和流體動力學，前者研究）有其他了。」

「還有一個人。」

「您是說那個傳說中的宗主？」陪著狄仁傑審問案情，李元芳也猜到那個宗主元齊必然是個勁敵。

「沒錯。我對此人的身分已大抵有數，若此人當真是參與平叛徐敬業，那麼，是否其本人本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也未可知。」

「元芳，大人之前，總是過於自信，以致於一次次將你置於危險中，大人仔細想了想，每次你經歷九死一生，都是你替我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絕不能再放你一個人出去，你就當是我人老多疑膽小怕事，大人無法承受再次與你失散了。」狄仁傑恐怕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面對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敗類的時候，親口勸一腔熱血的人不要親自衝鋒陷陣，可這一刻居然就這麼英雄氣短地開口了。

「您別擔心，我跟著您。」李元芳上前扶著狄仁傑手臂。

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論據，只是覺得，大人費了這麼大功夫、親自跑到盱眙，奔波辛苦，居然不能巧奪天工地一舉拿下敵人，總是有些令人洩氣。大人是傳說中的人神斷，是出手必能令任何問題迎刃而解的神人，他應當英明神武，應當任何時候都不改果斷睿智，不為私心情感所動。

「元芳，我們⋯⋯如果這次調兵過程中有人從中作梗，如果我們的弓箭手與最精銳的地方官軍未能到齊，那麼我寧可放棄行動計畫，也不可帶你到臥虎莊涉險。」

「大人，難道說，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難道說整個江南大小官吏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幫兇，全都希望你我這樣的人死在這充滿血腥的土地上？就沒有人與我們是一心的嗎？」

李元芳現在莫名地想問問曾經的自己跟在大人身邊時，是不是也像大人一樣什麼軍政上的事情都懂得，有辦法直接為大人出謀劃策提出錦囊妙計來，而不是像現在的自己一樣，想說些什麼都擔心言語中將哪些部隊是真正精銳的概念搞錯。李元芳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憑著內心的眷戀依賴毫不猶豫跟在大人身邊，卻找不回記憶，許多事情都無法分憂解難。

「等等，元芳？你剛剛說什麼？」狄仁傑沒法回應李元芳內心的掙扎糾結，倒是從他話中想到了別的意思。

「我說什麼了？」

失去記憶的孩子一臉懵，不過，很慶幸自己自從見到大人以後的所有事、聽到的說過的所有話，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說⋯⋯難道就沒有人與我們是一心的嗎？——唔，一路走來，江淮的百姓與我們是一心的，可是，我們本就是要保護百姓的，又哪有讓百姓為我們保駕護航的道理？」

「元芳啊，或許你說得對，江淮的幾股勢力，除了我們見識過的，還有一股，一隻無形的手，從湖州一直伸到江州，從來都是我走到哪裡，這隻手就跟到哪裡，揚州又豈會不存在？我竟沒想到，若說湖州江州時這隻手與我是相互忌憚又相互依存的關係，那麼揚州，他的眼中釘就是我的眼中釘，他與我，是完全目標一致的關係。」

「大人您說得元芳有些糊塗了。」

「這天下有一個人比我更急。」

「為什麼？」

「這是他家的錢，他的天下，不是我狄府的，他為何不急？」

「可是這些官鹽本該是百姓的怎麼成了他家的？」李元芳覺得，自己的理解力應該沒有問題呀⋯⋯可憐這返璞歸真的小傢伙始終沒忘記心中對百姓的情懷與良心，這天下依舊是皇權之下的概念卻是模糊得很了。

「食鹽不論，就論多年以來這地方沆瀣一氣喂肥的那些大小g吏，他們手上已經握在手的油水，數以萬計的雪花銀。縱然是我，也無法將他們一一財產充公還到百姓手中。而有一個人，如果借我們查案，摸清了他們之間盤根錯節的關係，卻可以通過非常手段，慢慢地將他們的雪花銀變作他家的。」

「大人，我好像懂了。就是那個在湖州差點將您⋯⋯那個人。」總算想起來，那個湖州案故事裡可惡的居然差點就下令放箭射殺大人這樣的忠良的喜怒無常的聖上。

狄仁傑當即就下令將所有可以調遣的千牛衛全部調來，果不其然，聚集何園，來的非常快。

4. 戰前部署

次日，狄公親自出面，表示自己打算提前帶千牛衛去清洗臥虎莊，其他的隊伍遲些到也無所謂，到時只需通知他們去臥虎莊支援便是。無論是否引蛇出洞，先繳獲了那些官鹽再說，當務之急，沒有什麼比繳獲官鹽先為當地百姓救急更緊要的事。將自己出發地點時間都具體到了日期與時辰。

其次，命令幾個小軍頭全權負責帶領千牛衛，提前說好的，軍頭張環站出來以首領身分下命令時，狄仁傑體恤下屬，不經意間就透露出李將軍前幾日大戰兩大殺手牽動先前舊傷，此次不可再出手交戰，所以這次對付臥虎莊打手的重擔就落到了諸君手裡。

最後，表示這次自己一定會親自前去的，最好，可以引出幕後黑手，有所行動。

⋯⋯⋯⋯⋯⋯⋯⋯⋯⋯⋯⋯⋯⋯

另一邊狄公向魯吉英交待，自己先前為了敲山震虎，曾派人放出消息說李翰之死之所以被自己懷疑並且找到證據，是因為李翰的屍身實際上沒有被焚毀的謠言，幾個人驚弓之鳥必然會去山陽興師問罪，派魯吉英回山陽去一方面應付他們澄清李翰屍身確實已毀，另一方面以免讓人趁機抓到他私自離開山陽的把柄，另外帶一部分運河碼頭葛天霸帶來做為初次交易抵押的食鹽到山陽一部分，應付完那邊自己未曾離開任內縣衙的事，將自己調他來盱眙暫代縣令協助處理事務的信交給府衙，再以欽差調遣的正當理由大大方方趕回盱眙來。

正好有了理由外出行動，魯吉英自然不會放過親自去給宗主通風報信狄仁傑對臥虎莊行動一觸即發的事情，而這樣的行動部署，元齊更加下定決心要親自在臥虎莊恭迎這位狄閣老大駕光臨。

⋯⋯⋯⋯⋯⋯⋯⋯

就在先前狄公帶人去碼頭與葛天霸交易將魯吉英留下主持何園事務的頭一天，魯吉英親自溜去了一趟廚房。而後看到狄春端著一盤新出爐的糕點去往狄公房中，當時李元芳也在，遠遠聽見狄公笑呵呵的哄孩子吃糕點的和藹聲音，從屋內傳出來，而後嘰嘰咕咕兩個人講了些什麼太遠了聽不清——應該說聽力特別好也聽不清。

次日李元芳砍完作亂的人回到府中便睡下了，似乎是非常疲累。據說⋯⋯他是一隨便動內力與人動武交戰就會如此，作為武功只會最粗淺一點招式對內功一竅不通的魯吉英來說，高手的世界過於遙遠，不過李元芳就這麼放倒了起不來是板上釘釘的事。

臨行前盡情份去探望一下，原本還在斟酌用詞，說幾句該說的話，結果去到房內就撞見氣色並不好的人在那裡耍小孩子脾氣，見到誰就兩個字「走開！」還將藥碗直接摔出來，油鹽不進，狄公將所有人都屏退，進去抱著哄了好一會兒才好，最後不情不願將一碗新藥勉勉強強喝了幾口，縱然是一直作為兄弟好友相處的，也感覺沒眼看了，閃得遠遠的。

狄公自從將他找回來可是寶貝得不得了，這幾天情況不太好，又像是剛剛湊外面找回來那些天一樣，兩隻眼睛恨不得長到李元芳身上，目眶紅紅，滿眼擔憂，柔聲細語，像個委屈的老兔子⋯⋯

走出來遇上同樣被生人勿近排除出來的寧氏，見寧氏眼含淚光自責道都是為了保護我們元芳才孤身誘敵才會弄成這樣，魯吉英戲總要演足，連連安慰了寧氏許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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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文）

元芳：「您演得真好，當年在幽州您跟我一起騙虎敬暉的時候，也是這麼逼真？」

見到大人心疼我的樣子我居然有些竊喜怎麼回事？可我好像又不捨得看大人傷心，大人傷心我也好難過⋯⋯

大人：「當日無法與今日相提並論。今日不是演的。」

當日，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畫，當中又隱含了多少風險，如今回想起來，不是自豪二人合作如何天衣無縫，智勇雙全，而是當日若早些意識到元芳在自己心裡這麼重要，一點風險也不該留給他，萬一一個不慎，中了無影針如何是好。

元芳見大人似乎是陷入自責無法自拔，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句安慰的話，露出小虎牙衝著大人一笑：「大人您放心，我向您保證，今天我百分之百是演的，不是真的。」

大人心道，幸好你家大人我還有一流的診脈判定病情的能力，平日裡不至於被你那個「區區皮外傷（致命傷）」騙得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