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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回家的約定（邗溝案 元芳跟著狄胖胖）

背景：邗溝案 失憶的元芳一路跟著狄公大綱腦洞梗概 

劇情內容方面緊接上一篇：再戰運河 

以及上上篇：狄芳耳語 

（這幾章我居然寫著寫著就忍不住完完整整地順案情進展全過程⋯⋯雖然狄芳以外的人盡量在概括描述了XD，要是真能完整串起來，隨後給這個這個系列故事每篇加個編號方便查閱。）

ps 本來已寫了6k+ 想一起發出，結果後面總發不成，只好先發1-2這兩個小標題（約3.5k）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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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家的約定

狄公一行在江畔斬殺鐵手團龍風等人的同時，被狄仁傑安排在文清被關押的情況下暫時代為處理盱眙事務的魯吉英，暗中為鐵手團宗主匯報了近況，鐵手團宗主因此打算親自前往臥虎莊端掉臥虎莊取而代之。

與元芳一起回到何園，狄公審問了臥虎莊隨行葛天霸前來交易的剩下的人，當中龐四認出六當家，當即要砍死他而後快。狄公手下人阻攔的時候已經被龐四拽著脖子腦袋敲到門檻上鮮血直流，當場暈厥，好不容易勸住了龐四才沒繼續動手。

其餘的臥虎莊的人審問之下交代了臥虎莊與鐵手團之間的關係，這些信息與前面的案情串連起來，一個揚州官吏勾結臥虎莊這些鹽梟頭子以及鐵手團這樣的殺手組織以武力為掩護，侵吞官鹽，高價販出，餵肥了整個江南官場大大小小官吏，與奸商巨惡一同分贓，栽贓縴戶，令揚州數百萬計的百姓民不聊生，為求鹽傾家蕩產者，因斷鹽而疾病纏身者，因生計來源斷絕而餓死病死者，不計其數。

李元芳陪著狄仁傑審問與分析串連案情，心中不禁為江南這群坐擁舉國最富庶地區卻做著最貪婪無恥的事的吸血蛀蟲歎為觀止，先前遇到的那些縴戶人家，原本憑著誠實辛苦勞動該當安居樂業，而偏偏就是這物產豐隆的江南，反倒成了令他們飢寒交迫的地獄，說起來這富庶之地倒是肥了一群大小蛀蟲，百姓的生活尚不能與曾泰治理的水源匱乏氣候乾燥寒冷的涼州相提並論，所謂揚州上州，確實烏紗帽們的上州，卻是將黎民踩到了地底下。

李元芳原本就是嫉惡如仇心懷正義感的，聽狄仁傑講起揚州的這樁沒有立場沒有訴求沒有主張純屬為了利益為了赤裸裸的中飽私囊的雪花銀營造的一場大局，深感所有一切觸目驚心，此群賊子不殺不足以對得起天地良心。

也難怪這個看起來風景如畫的地方，居然險些令自己命喪黃泉、令大人失去他的親人，事實上妖霧環繞，牛鬼蛇神團聚在此，因為這裡遇到的這群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就是一群心中沒有任何理念立場的只為了錢就狂歡的非人類，貪婪兇狠自私無恥，爛到根子裡，後世若哪朝哪代讓這群人主宰，必是哀鴻遍野懦弱屈辱的人間模範。一群不顧百姓死活的賊類，該當一個個綑起來，送去崇州掛在城門上替百姓擋擋契丹人打草穀的刀槍。

「大人，此地表面上好山好水，跟您同我講的湖州、江州風格有些類似，似是宜居之所，實際上貪婪兇狠的衣冠禽獸最是盤根錯節，何來的安居樂業四個字？看起來綾羅綢緞，風花雪月，衣著光鮮，我看呢，還不如您講的塞北大戈壁還有黃土高坡長煙落日來的舒服呢。」李元芳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怎麼？聽我誇幾句涼州好，就急著想大人帶你回涼州吃麵了？」涼州好像麵食確實也不錯，還有特色菜拉麵，狄仁傑故意夾帶點自己的東西同元芳開玩笑。

「大人，您又在騙人，前幾天才說的涼州是羊肉湯最好吃，怎的今天又成了涼州吃麵？」

不喜歡吃麵、拒絕吃麵，已經刻在元芳的骨子裡，雖說他其實只是討厭類似湖州那種清湯寡水風格的面，對涼州的麵食倒是本無意見。李元芳心想，大人，您這麼欺負我忘記涼州什麼樣，可沒那麼容易，您說我愛涼州麵食，我怎麼就不記得我喜歡吃麵呢？雖然說這南國的大米同樣不能說是比起麵格外喜愛的東西，可味覺記憶告訴自己，自己先前愛吃的不一定是米，但絕對不是麵。

「不錯嘛，我們元芳學聰明了？不喜歡吃麵是印到骨子裡了？」狄仁傑繼續笑呵呵地同孩子打趣。

元芳顯然沒有徹底從方才聽完一遍對臥虎莊打手們的審問聽到的那些內容引發的義憤填膺嫉惡如仇中離開擺脫出來，順著狄仁傑的話，隨口接了狄仁傑一句：「懲奸除惡印在骨子裡還差不多。」

「好孩子，你當真要回涼州？」

狄仁傑現在不知是怎麼了，不知不覺對元芳百依百順，元芳隨口一句感慨，已經在心裡思量如果這孩子非要去該如何替他安排，如果真的要去自己有沒有辦法與他一路。

這話聽到李元芳耳朵裡，心道，這是要將我原地放生？說好的你從涼州將我誆到你身邊永遠留下不走呢？

這下李元芳急了：「才沒有呢！您不是也說了，我都同您在洛陽生活了都有十年了，先前可是您說的，不是說好了回洛陽狄府嗎？」

豈能出爾反爾？豈能就這麼輕易將我原地放生了？

元芳與大人相處有十年了，早就形成一種默契，什麼話的玩笑話，什麼話是嚴肅認真的，心中都有數。可是現在的元芳心思也因為暫時忘記大人教的那些官場禮儀、人情世故被打回了原形，著急起來就像最初絳帳帶回來那個只在邊關軍中混過的小游擊將軍，而且心思更單純，更加像一個不會說謊話也聽不得別人說謊話的小孩子。

「對對對，我們說好了的，等這裡的事情辦完了，元芳跟我回家。」狄仁傑連忙見好就收，不敢再逗他的元芳。

⋯⋯⋯⋯⋯⋯⋯⋯

當然，李元芳隨口言語更是側面提醒了狄仁傑一件事。狄仁傑回想起他那句話，忽然靈光一閃：湖州、江州類似？這話不經意間令狄仁傑豁然開朗。這兩個地方相比幽州、崇州、柳州、涼州，除了地理條件有些類似，還有一個共同特點，令人反直覺的喜歡寒冷地方開花的某種植物，在這兩個地方反倒瘋長得比北國還厲害，那麼，今次的揚州呢？

2.盱眙縣的博弈

狄仁傑經過審問臥虎莊跟隨葛天霸前來的家丁，了解了臥虎莊每天轉手的食鹽，相當於在淮北斂財幾千萬兩白銀，供鐵手團與揚州大小官吏分贓，而臥虎莊的分成，大約每年二十萬兩。

葛天霸也確實是痴迷心竅，看著白花花的食鹽全是經過自己的手轉入整個淮北私鹽鹽市，幾千萬兩收入卻只分給自己家二十萬，卻忘記了自家不過是一個替人保駕護航的黑道角色，一不是整場計謀的策劃者，二沒有揚州官吏本身的背景與地位，二十萬兩已經是多少百姓一輩子的吃喝花消的總額家一起都達不到的數目，一個草莽出身，一無世家背景，二無十年寒窗功名在身，三無祖上萬貫家底為基礎，始終是地位身分上不入流的角色，已經通過不法手段得到太多不義之財，卻還貪得無厭覬覦覆船案籌劃者與官老爺手裡的分成，也是小人得志，失了自知之明，被宗主滅口，自食其果。

這邊眾人皆嘆，此賊不千刀萬剮菜市口斬首，全家坐監，當真是踩了狗屎運便宜此民賊。

既然鐵手團的龍風戳破了狄仁傑的身分，葛天霸也被鐵手團狗咬狗滅口，狄仁傑也無需隱瞞自己真實身分。直截了當將何園變成自己辦案的府邸，千牛衛大大方方把守，何五奇見這勢頭如今保命都是問題，何況一個宅子，老老實實夾著尾巴萬事任由狄仁傑掌舵調遣。

狄仁傑下一步的行動計畫是直接去佔了臥虎莊，充公了臥虎莊囤積的覆船官鹽出來，只是千牛衛人手有限，還需以江南道黜置使令調動官軍，此間還有兩三日時間才能籌備充分。

葛天霸在碼頭會面卻被黑吃黑炸死的消息，狄仁傑也沒有要求手下保密，這個消息傳到盱眙城內，聽說一個囤積居奇整體霸佔幾百萬石食鹽的惡霸，交易過程中給人炸死，盱眙城才吃了兩天大佬懷英賣的常平鹽下個月的鹽還沒有著落，就開始放鞭炮慶賀。

結果葛天霸身亡的消息經過這麼一個毫無技術含量的途徑，讓鐵手團的人直接從大街小巷老百姓嘴裡聽到，令宗主本人都感覺有些侮辱智商了，感情連密探都用不著，探聽消息居然靠街頭巷尾的流言⋯⋯

至於龍風雲姑，因為長年身為暗處的殺手身分，死的就更加無人在意，派人去當地打探消息也根本沒人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暫時被宗主假定為失蹤。

鐵手團宗主覺得下一步狄仁傑的目標定然是臥虎鎮，那麼鐵手團的大量食鹽，包括北溝大倉清空的那些，就會輕而易舉落入狄仁傑的手中，為今之計只有趕在狄仁傑的前面直接讓鐵手團接手臥虎莊，盤據莊中，佔有所有財產通貨，再想辦法讓揚州刺史崔亮等人同時行動，從中作梗，以求破壞狄仁傑調兵遣將的過程，若狄仁傑執意要與臥虎莊火拼，那麼就索性來個魚死網破將殺害狄仁傑的罪責推給黑道上的葛天霸，再來個揚州刺史帶官兵剿滅臥虎莊，懲治殺害欽差的賊子的故事。

狄仁傑經過思考認為請君入甕用在鐵手團身上最好，優於自己先佔領臥虎莊，將食鹽收繳，還要隨時操心敵人在暗處搞襲擊，倒不如將敵人引來直接來個一網打盡。既然如此，根據審問得來的情報，雲姑與葛天霸是父女關係，那麼根據這個給敵人也來個反間計，既然交易當日魯吉英不在當場，便利用跟隨自己的一班人馬，交代他們說事後無論誰問起，都說葛天霸被仇家炸死後，那個女殺手反倒逃回，揚言要接手臥虎莊，向殺死葛天霸的人清算。結果宗主那邊的情報令宗主做出一個判斷：鐵手團女殺手雲姑已然背叛鐵手團，由於葛天霸的死逼反了這號人，現在很有可能利用葛天霸之女的號召力坐擁臥虎莊，挾持萬石食鹽與鐵手團對峙。

「叛徒！全部都是叛徒！我才是宗主，他們居然一個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對我有二心。」宗主原本還在遲疑對付一個臥虎莊用不用自己也親自上陣，一聽說鐵手團幾大殺手頭子之一的雲姑在，怕派出去的人無功而返反倒損兵折將，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便決定親自出馬端了臥虎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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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標題1末尾的植物名稱，可由史可法大人出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