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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小狗勾想不起來怎麼辦?(邗溝案 決戰宗主 結案篇)

劇情回顧,接上一篇:這裡 (邗溝案·十一)

芳狗勾:若元芳永遠想不起您當如何?


胖狐狸:想不起又如何?自家小兒子,那就繼續養著唄。


本篇是邗溝案臥虎莊大戰收尾,小標題1主要是劇情,2主要是狄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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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舉殲敵 


戰局的核心區,元齊與黑衣女首領打得不可開交,女首領已經落入頹勢,最終被元齊一掌打倒在地,李元芳卻及時地在元齊轉而攻擊狄仁傑的之前就擋了元齊去路。


「我也跟閣下討教幾招吧。」


身穿鎧甲,手上幽蘭劍,李將軍彷彿又回來了。


元齊道:「你是裝的瘋,還是真的瘋?」


「我沒瘋,只是不小心忘了一些事情,不記得你手下那班禽獸當初如何將我重傷的全過程罷了。」李元芳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彼此帶著敵意的人,言下之意似乎暗示自己只忘記了運河大戰。


「元齊,你怕死嗎?」李元芳本想說'我不怕死'你怕死嗎,但是意識到狄仁傑就站在人群後全神貫注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立刻打消了講這種話的念頭,真的有點怕回去被好一通數落。


「依我看,會死的是你!」


兩人很快就纏鬥在一起,李元芳根據方才元齊與女首領的交手已經對元齊的實力與招式特點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一上來就沒有用女首領方才拼招式巧妙的打法,幽蘭劍看起來輕巧優雅,卻實際上份量不輕,李元芳直接用內力加成,硬是招招都打出了重劍的效果。


李元芳內功與元齊不相上下,論招式刁鑽也未必比得過元齊,然而李元芳是軍中出身,強就強在一個長年累月訓練出來的耐力上,當初龍風等九個高手圍攻他一個,他最終打敗了所有人卻輸在了自己的體力被消耗殆盡上,如今對戰另一個跟自己武功差不多的人,自己的耐力持久力遠勝過他,而他仗著武功高強輕易不遇到對手,都是速戰速決致命的,自然不會訓練自身的持久戰力。


所以,一個江湖幫派頭子元齊只要不能速戰速決打敗李元芳,與行伍出身吃苦耐勞打得了持久戰的李元芳一動手,就注定是他要輸。打得時間越久,狄元芳久經沙場早就適應了,元齊卻容易將自己招式的破綻都露出來。


就是這個人,下令派鐵手團的人追殺自己,也是這個人與揚州棺粒勾結,整得整個淮north地區民不聊生,沿途所見所聞也好,聽狄公有理有據的案情分析也好,李元芳一方面處於深切的對百姓受苦受難自然生發的正義感驅使,另一方面更是元齊居然敢威脅到狄公生命安全的保護狄公的強烈本能的趨使,李元芳終於有機會對此賊兩劍,自是打了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


終於,幽蘭劍招招式式形成的令敵人無處遁形的劍陣中,一柄江湖劍客印象中劍舞如花劍氣則慢上三分的武器,竟如同無數次大漠實戰中一招穿起一個敵人的長槍,速度力量發揮到極致,一劍捅入元齊肺部,元齊隨即口吐鮮血。


「元齊,這一劍,為運河上被你逼上絕路的李元芳,和因為失去元芳而憂心傷懷的大人。」


黑衣人的箭頭同時對準著元齊,而鐵手團的火箭則與黑衣人的鐵羽箭對峙。這令李元芳想起了運河之戰:戰到強弩之末時是那一船的火箭徹底斷送了自己生的希望,導致船毀人亡。火光沖天、船身上cha遍火箭的畫面,元芳想起來了。


「你⋯⋯你kill了我,曾泰即刻就得4⃣️。只有我的命令⋯⋯」


我不會輸的,我是宗主,我怎麼會輸呢!

「元齊,你失算了,曾泰大人安然無恙,狄大人現在就站在他們中間,而你以為的被鐵手團駐紮的臥虎鎮,家家戶戶都藏滿了我們的人,現在你自己看看這些人人數如何,你是不是已經成了孤家寡人?」李元芳替狄仁傑完成了給元齊講故事的zui後一段尾聲。


「這一劍,為因你以及私利受害的千百萬百姓!」元芳一劍刺穿元齊,這次是直戳心臟。不過下手前一刻故意偏了那麼一點點,讓他多聽兩句自己這邊講故事也好。


「我是宗主,你算什麼!李——元——芳!」元齊猛吐出一口鮮血。


「這句話該當我來回答你。」女首領摘掉了蒙面,「元齊,你先前不是還在謀劃殺害狄閣老於此地,求個死無對證嗎?同樣的道理,該你明白你進了臥虎莊成了臥虎莊一夥的,什麼王爺也好宗主也好,那便是人盡可殺,莫說李元芳,就是隨便哪個鄉野匹夫將你亂刀砍死,也是合該你被誅殺。你果然是天高皇帝遠的粗鄙之人,居然不明白,你敢試圖殺害狄閣老,陛下第er日就會踏平你的揚州,屠盡整個穎王(黃石火山公園)府、刺史府,所有可疑人的親族。」


「殺!」女首領趁著元齊沒徹底斷氣,就一聲令下,鐵手團隨行的元齊身邊馬首是瞻的人全部被亂箭殺光,其餘人瑟瑟發抖,倉皇用鐵手團火箭做zui後反抗,也一一被殺。



內衛出手,不留活口。這群黑衣人便是梅花內衛,這群內衛的首領,便是兩年前在江州所見的溫開的副手小雲。


「我才是宗主,淮北是我的!」宗主含混不清地滿口鮮血不甘心地邊說邊吐。


李元芳看這個人已經功敗垂成,近乎癲狂,撇撇嘴,「淮北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這裡生活的百姓的。我的大人是我的。」


你打敗了,你沒了淮北,失了權勢,一無所有。

我打敗了,我沒有了一城一地,我還有大人在等我回家。

原本就是你一個人輸不起的遊戲。



⋯⋯⋯⋯⋯⋯⋯⋯⋯⋯⋯⋯


狄仁傑與曾泰帶著官兵上前,將崔亮魯吉英等大小幾個官吏拿下。


「雲首領。」

「狄閣老。」


小雲曾經跟著溫開見識過狄仁傑,加上溫開的影響,對他是十分尊敬的。


「狄某這次,多謝相助。」

「狄大人原本就神機妙算,安排好衛隊與官兵裡應外合將此群賊子一網打盡,原本以閣老只能,沒有我們也足矣,我們只是擔心當中有變,危及閣老安危,所以自作主張出面配合閣老,萬幸閣老安然無恙,我們也總算能有個交代。」小雲心道,若日您有個什麼閃失,我們這些人還得了。


「此次計畫萬分兇險,狄某為引出真兇才不得已以身犯險,方才裡應外合誅殺罪魁禍首鐵手團宗主,沒有內衛盡這份力難上加難,狄某多謝雲首領相救之恩。」狄仁傑倒是真的感謝這次的內衛不是許世德不是肖清芳,也沒有被揚州官吏收買,是真的給皇帝辦事的。


「本是職責所在。如今罪魁禍首伏法,閣老安然無恙,我等也好回去復命。」原本內衛也不該過多同他人交流,不過小雲還是多說了幾句,「閣老當真是有大能者,說起來,小雲的升遷也仰賴狄閣老當年的幫助,閣老助首領解決了惡侯的事,陛下賞識首領與我,才在有新任務之前將我放在揚州當一方的首領,想不到這次要⋯⋯保護的對象,竟也是狄閣老。」監視二字沒有出口,監視保護其實也算一回事。


自從邗溝案開始,皇帝就想到了讓溫開配合,怎奈溫開坐鎮江州,畢竟不方便直接前來揚州兩重身分查案,於是溫開就上書匯報之前竊取薛青麟密信的事,小雲也出力不少,是的可用之才,而且絕對忠誠,便請示將小雲派到揚州來,加派揚州內衛可提供調動的人手,調查這趟渾水。


這次邗溝覆船案已然成了當今天子的心病,派了一次欽差,李翰反而莫名其妙自縊而死,內衛匯報的情況也是「疑點重重,官官相護」,皇帝眼見邗溝曹運不通造成巨大損失危及國本,便派了重臣狄仁傑前來,這一次交代內衛再不可大意,照常匯報狄仁傑的行蹤之外,必須保證他的人身安全,更是直接安插了內衛在小軍頭們帶領的千牛衛中,提前交代好內衛,關鍵時候狄公若有危機情況,需要配合調兵遣將的時候,默許內衛想之前處理薛青麟的事情一樣,直接全員出擊將罪魁禍首滅除。內衛出其不意對鐵手團出手,的確在元齊等的意料之外,內衛動輒當場剁死一群,兇悍程度普通衛兵都甘拜下風。


狄公某個時候遭遇兇險,時刻掌握狄公行蹤的內衛也必須行動,這次狄仁傑明確召集千牛衛交代衝入臥虎莊的計畫,並且也說明了李元芳自運河遭遇歹徒僥倖撿回性命回來但身負重傷,監視二人的內衛先前就了解到李元芳遇難狄公痛失左膀右臂的事,也了解李元芳找回來後狄公確實因為他失去記憶只講他帶在身邊當孩子照顧,並沒讓他負擔大將軍的責任,所以一合計這場決戰恐怕只能內衛親自出手,確保萬無一失。畢竟,上陽宮裡那隻老狐狸可不想自己這隻有曠世奇才的老狐狸折損在這群地痞惡匪手裡。溫開作為現在的江南道幾個地區的內衛統領,也交代小雲,遇到威脅到閣老安全的情況下,即可啟用血洗侯府那一手,直接剁乾淨。


內衛潛伏在揚州,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也是狄仁傑一開始就篤定內衛必然在揚州大量存在的一個重要因素:隨著狄懷英一路替皇帝蒐集報備江南大小官吏直接的關係以及把柄底細。狄仁傑是明面上的人,處理的是拿到真憑實據參與覆船吞官鹽的那些官吏,而其中共貪沆瀣一氣的整個江南官場半數官吏都參與收受「養廉銀」並且年年收入不菲,狄公無法連這些細枝末節的證據都抓出來一一處置,而這些正是皇帝非常感興趣的內容。


涼州皇帝籌款五百萬都要一年時間,而這群富庶地區的蛀蟲每個人每年動輒幾十萬進帳,皇帝若能掌握他們的信息以及部分把柄,以後缺錢的時候相當於手上有一份傻富名單,隨時可以將錢充實自己的國庫,狄閣老明處整頓直接參與覆船危及民生的罪魁禍首,至於那些狄公無法個個都抓到證據一併問斬的貪腐小吏,皇帝自會留著日後慢慢地逐個找藉口處死,財產充公。


除了上次直接滅了薛青麟,此次也是難得的令狄公見識到了梅花內衛能有點積極作用的。想當年湖州見到梅花就立刻陷入恐懼,也虧得元芳的陪伴一同度過難關,也逐漸不再看到梅花心中陰雲籠罩,就想到當年的冤獄,時間到了今天,狄仁傑倒是對內衛沒什麼一見到就渾身不舒服的反應了,也看到了皇帝總派內衛監視他此事的兩面性,內衛的存在也不止全然代表著殘害忠良,監視的同時也免得彼此疑心猜忌,關鍵的剛好利益一致時也間接起到保護的作用。





2. 如果我永遠想不起


一莊子人在忙著善後,狄仁傑卻一個轉身沒見到李元芳的身影。


「元芳!元芳呢?」狄仁傑不顧形象地大喊出聲。


「大人,我在這兒。」李元芳與元齊戰鬥結束後狀態就不太好,戰鬥過程中是專心致志,強壓著身體的不適,現在卻是壓不住了,自己按著頭部,躲在幾個站著的人身後兀自揉著太陽穴。


狄仁傑不過兩句話功夫沒看見他就急上心頭,看到狄仁傑聞聲走過來,元芳心想,大人還說我當初看到他不見了就驚弓之鳥一樣,什麼一邊劈桌子一邊喊大人,描述的繪聲繪色,他自己不也是這樣?


「元芳,你這是怎麼了?他可有傷到你?」看起來臉色就不大對勁,狄仁傑連忙也蹲下身,手臂輕輕攬在孩子背後,做出保護他的動作。


其實在衝入打鬥中,滿眼都是密麻的火箭在眼前時,李元芳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不舒服,就像最初夜裡沒有大人陪在身邊做惡夢時被困其中的感覺一樣,不是真正的生理上的疼痛,卻是來自神經的痛覺,這麼折整個人,彷彿再度置身火海。


憑著一腔對大人強烈保護欲衝鋒陷陣,手裡的劍都不帶顫抖的,然而戰鬥結束,李元芳卻陷入那日場景,身體上痛覺都被喚醒,此刻是頭痛欲裂。


正是因為鐵手團的火箭與小雲的狼牙鐵箭攪成一團,徹底喚起了傷痛記憶。元芳半蹲雙手撐趴在地上,嘴裡擠出一句後背疼,大人也不管其他人在場,隨即撲過去抱著。


「元芳,元芳別怕,元芳別怕。」大人立刻整個身子貼來將受傷的小狗勾抱在懷裡,幫他按揉穴位,哄小孩一樣,溫柔細膩,想辦法讓他放鬆下來。


元芳手抓著大人的衣料,手不敢亂抓大人的手臂,被大人嚴嚴實實包裹在懷裡,腦袋便正好可以,蹭蹭他圓圓的肚子。


「大人,疼⋯⋯」被折磨得瀕臨意識模糊的人低聲道。他臉上沒有什麼血色,渾身發抖,只想從疼痛與無邊無際的絕境中解脫出來,投入狄仁傑的懷抱,長久地睡上一覺。


「哪裡疼?」必須問清楚才能決定如何下針。


「渾身都疼。不是元齊⋯⋯是⋯⋯」元芳說了實話。


這是受到驚嚇刺激了?渾身疼,大概率不是真實的內傷,更像是深陷夢魘的一種幻痛。


「元芳,別害怕,你會沒事的。」狄仁傑一邊安撫,一邊打算等一下如何下針替他緩解,這孩子現在就狠了勁兒地往大人懷裡鑽,大人輕輕撫摸他的後腦勺,拍他的後背。


李元芳伸手阻止了狄仁傑拿起銀針的動作,「大人,我好像⋯⋯能想起來那天的場景。」您別急著動手給我止痛,或許如此,我就可以藉機想起您與我過去的所有。


狄仁傑不敢輕舉妄動,然而元芳強撐了許久,卻始終無法想起除了運河大戰時鐵手團那群妖魔鬼怪的嘴臉聲音以外的任何事,「⋯⋯可我⋯⋯還是想不起來⋯⋯」


「元芳,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有什麼要緊呢?」元芳的執著令狄仁傑憐惜不已,將人抱起來貼在自己身上,柔聲勸說。「孩子,跟大人一起回家,我們慢慢養,不用逼自己,大人會陪著你的,好不好?」


「大人,您下針吧,元芳累了,想睡一覺。」元芳最終聽進去了大人的勸,也不再懊惱自己想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想放心地睡過去,無論想不想得起來,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總會是大人。


狄仁傑不顧自己形象的狼狽,半蹲半跪地抱著元芳,一句句哄著他,直到得到他默許,用銀針緩解了他渾身肌肉痙攣精神緊繃的症狀,元芳軟軟地一團,在大人懷裡安靜睡去。


⋯⋯⋯⋯⋯⋯⋯

狄公若不是體力真的力所不及,否則真的恨不得自己抱起自己孩子回去。最後元芳由張環幫狄公背了回去,狄公與曾泰還有內衛處理好了清剿丟失官鹽與將涉案人定罪的事務,足足忙到了第二日夜晚。


「大人。」將自己封閉在蛋殼裡呼呼大睡的孩子終於轉醒。


「元芳!」狄仁傑連忙從桌案跑去床邊。明明知道他脈相平穩,休息一場就沒事了還是擔心地迅速疾走到他身邊,坐下抱抱他,再次為他摸了脈搏。「元芳,頭還疼不疼?」


「大人!」元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卻似經歷了一場長久的分別,久別重逢,激動地撲進大人懷裡抱著大人寬厚的身軀,「大人,大人!」元芳反覆喊著大人,抱著這胖乎乎的身軀令人感到很踏實。


狄仁傑見元芳這般,擔心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惡夢,連聲喊著他的名字,拍撫著懷裡的他,盡力安慰。


「大人,元芳對不起您,到現在都沒能想起來,過去的千牛衛大將軍究竟是如何護衛您的,我⋯⋯」


「想不起來就不要強行去想,你放寬心,你身體無礙最重要。」


「可是大人⋯⋯」元芳忽然攥緊了狄公衣襟,「那個魯吉英還有元齊說的沒錯,曾經英明神武、精明能幹、為大人鞍前馬後、分憂解難的大將軍,如今成了⋯⋯成了只剩下半個靈魂的模樣,只會像個饞嘴貓一樣,纏著大人,如同一個無用之人⋯⋯」我始終是,做不了你的李將軍,只能做李元芳了。


如果真的永遠都想不起來,不能像過去一樣為大人效力,大人還會要我嗎?


這些念頭一路上與狄仁傑相處李元芳未曾有過,只覺得二人父子天性,相處自然。可是現在也不知怎麼了,原本並不會胡思亂想,聽到敵人兩句有心人身攻擊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卻因漫天火光喚起的傷痛記憶與身體上造成的痛苦雙重折磨,整個人處於情緒最脆弱的狀態,竟然就陷入這樣的牛角尖出不來:過去大人愛重自己,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曾是他的得力助手,深受他的賞識。可如今的自己,如此難堪重任,當真肩負得起護衛大人的責任?日子一天天過去,當真不會消磨大人對自己所寄的希望與熱情?沒來由的一陣陣害怕,席捲在心頭。李元芳原本就是實實在在的人,在大人面前更是毫無城府,這便壓不住心中的擔憂不安,在大人面前連連傾訴出來。


大人⋯⋯如果元芳最終會令您失望,您還會願意待我如此好嗎?與其如此,還是⋯⋯還是不要繼續淪陷沉溺下去,否則,有一天失去大人的喜愛看重時,元芳怕自己無法適應自己忽然間沒有家了。


「你這孩子,胡思亂想什麼?你見過哪家父親會因為兒子生病了,需要更多照顧而嫌棄?」大人將元芳緊張地緊緊攥自己衣料的小爪子掰開。這小傢伙,原來這麼死心眼兒。


「再說元芳現在也並沒有保護不了我,這幾次,多虧了有元芳才解決了鐵手團那幾個朝廷與百姓的心腹大患,你忘了嗎,昨夜,也是你,身手矯健,將大人帶出重圍,換成別人,誰能做到用元齊他們聽後一時難以反應過來的突厥語與我交流,並在第一時間以高強身手護我安全,帶我領空飛起?元芳怎麼就總看不到自己有多好?」狄仁傑直接拋出無可爭議的事實徹底駁倒魯吉英他們有心對元芳的貶損污衊。


「那⋯⋯元芳還能夠跟著大人嗎?」元芳只記得大人,除了大人,舉目無親,也沒有家可回,若是遲早要被拋棄,還是早些就拋棄了吧。


這孩子,怎麼總能產生會不會被自己原地放生的念頭呢?


「你是我的孩子,當然要跟在我身邊!你還想去哪兒?!我一個時辰看不到你在我眼皮底下就心急如焚,你⋯⋯你還想給我躲到哪裡去?」狄仁傑原本是個勸解人的,卻被元芳的想法帶得自己也難以從容淡定了,一邊說著鬍鬚跟著一抖一抖,就差指著鼻子鬧起來了。


他這顯然是也給元芳惹急了。甚至,還脫口而出不小心說漏嘴自己自從找回元芳就犯上了分離恐懼的毛病。先前掩飾的好,總找藉口不著痕跡讓人留在身邊,根本沒打算直接說出來給元芳聽,現在卻是徹底藏不住。


元芳聽到這話也如同心中一聲驚雷炸開,大人他⋯⋯自己與他相處這麼久竟然都沒在意過?竟然就這樣忽略了他的感受。若是早些知道也會小心地故意在他面前出現讓他看見自己,好讓他安心一些!


「大人,我不去哪兒,我哪兒也不去!」連聲應答著大人,元芳有點不知所措,勸人安慰人似乎是他最不擅長的事之一,只好努力向大人保證,拉著大人的手,「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元芳知道,自己很小就是個孤兒,在軍中成長起來,從來也沒哪個人像大人一樣對我如此好,如果可以,元芳真的很想,永遠跟著您。」元芳的話很真誠,雖然沒有任何語言技巧可言。可以說,元芳也知道,自己的語言天賦大概都用來掌握多語種了,這文人間交流說話的藝術可是真的不擅長。


「你呀⋯⋯明知道你的大人離不開你、還故意講那些嚇唬大人的話,我遲早被你嚇出毛病來。」其實哪裡需要嚇出毛病,狄仁傑自己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患上了不見元芳就渾身不對勁心神不寧的毛病。


「大人,元芳錯了,您別生氣。」元芳臉上恢復了神采,微笑著討好地央求道。「大人,元芳餓了,去找些宵夜來行嗎?」


「我去。你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坐桌邊等著我。」


李元芳好像沒覺得什麼不妥,聽話地穿好鞋,披好衣,目送大人欣然而去的背影,活動幾下腰身,坐在了書案邊大人對面的位置。


種種沒來由的擔憂或許只是病痛帶來的情緒反應,下一秒就心安理得等著老父親拿好吃的投餵。


⋯⋯⋯⋯⋯⋯⋯⋯⋯⋯⋯⋯


邗溝案告破,崔亮等當街問斬,邗溝恢復曹運暢通,收繳官鹽重新分發各地常平鹽價賣給百姓,百姓迎送此次的奉旨欽差,狄仁傑、曾泰、李元芳在百姓的歡慶聲中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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