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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狄】武人不棄附庸風雅 文人偏愛山野匹夫(邗溝案·十四)

*邗溝案結束行船回家路上二人的相處


附庸風雅狄仁傑、山野匹夫李元芳?一點點記憶連接點的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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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


「大人,您唱一曲?如何?」

「哄你睡覺的時候再唱。」


⋯⋯⋯⋯⋯


結果,晚上元芳依偎在大人懷裡,抬起頭兩隻眼睛澄澈清亮,望著狄仁傑期待著什麼。「大人⋯⋯」


狄仁傑懂了他的意思,於是,他拍拍元芳的手臂,真的開口輕輕吟唱。


「你是清曉⋯⋯待發之帆⋯⋯

我是天涯⋯⋯飄泊之雲——」


倒是符合這乘船遠行的情形,歌聲輕柔深情,與大人平日講話的聲音一樣,充滿磁性,字正腔圓,卻收放自如,舉重若輕⋯⋯


「我欲痴痴⋯⋯跟隨牽絆⋯⋯

將你牽絆⋯⋯伴你身畔⋯⋯

日日月月——歲歲年年——

歲歲年年——日日月月——」


「大人,您唱得如此好聽。」元芳聽得如癡如醉,聽著耳邊大人的歌聲,連身下躺的被單都讓人覺得柔軟舒適。一首船歌卻在他口中唱出如此清甜風雅來。


「怎麼,元芳也想唱?」


元芳不答,大人卻知他定是喜歡的。


「與我一唱一和,剛剛好。」


兩個聲部。元芳果真輕輕地跟著大人的聲音吟唱這支短曲。


「我欲癡癡⋯⋯跟隨牽絆⋯⋯」

「我欲癡癡⋯⋯跟隨牽絆⋯⋯」


大人,我願意永遠跟隨著你,永遠永遠。這支短曲元芳也感覺唱起來毫無學唱別人的歌的陌生,倒像是,本也是自己想要傳達給大人的心情。元芳唱歌聲線很獨特,摻和在大人的聲音中,帶著中直白、真誠、稚嫩。


你是清曉,待發之帆,如此淺白的詞句,元芳一個對文學幾乎一竅不通的人,都能感覺出來,這像是在唱自己,而我是天涯,飄泊之雲,這倒向唱的是大人。日日月月,歲歲年年,大人,盼能夠,以後都纏在你後面,都能在你身邊。


靜謐的夜晚,深沉的夜色,兩人的歌聲很是輕柔,都如同只對著另一人哼唱的枕邊耳語。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孩子,還有這絕活,可以跟人一唱一和的,雖說不怎麼懂得音律,就是在有樣學樣跟唱而已,但可貴的是遇到這可以一同在耳邊低吟淺唱的知音。


⋯⋯⋯⋯⋯⋯⋯⋯⋯⋯

為了讓元芳開心,渡過遠途乘船的時光,狄仁傑還拿出紙筆,畫畫給他看。本來就有藝術天分,而且曾師承閻立本,狄仁傑的畫工相當了得,只是平日很少有閒暇時光展示。元芳聽過大人跟他講蛇靈袁天罡案中最終的陰謀就是利用水下工程配合自然天氣,沖毀上陽宮,也難怪大人能看懂複雜的工程圖,並且平日破案覆盤場景,早就感覺到他的空間想像能力超絕。



不過李元芳這次是見識了,按理說狄仁傑這樣擁有圖像記憶與細節掃描的本領的人,擅長的應該是寫實的復刻細節的線條畫工筆畫,然而實際上寫實寫意兩種畫風他都運用自如。狄仁傑畫水墨畫,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一個站在船頭的老人,還有一個為老人撐傘的少年的側影,李元芳嘖嘖稱奇,這種忽略細節而抓住靈魂核心的畫法,居然也能如此神奇,筆下人物栩栩如生,李元芳一看就覺得這必然是自己還有狄仁傑兩個人,而且能夠透過畫面感覺到當時的狄公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而自己那把傘,恰到好處為他擋下濛濛細雨,畫中的自己似乎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在大人只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了他身旁。


狄仁傑發現畫畫對幫助元芳回憶過去也是真的有用,於是也有了興致,將二人見過的一些畫面畫在紙上:


他的小將軍在花叢中與他談笑風生。


他的小將軍在他背過身以為人已經打發走了又跟上來,而自己敏銳地感覺身後有個人跟了上來。


他的小將軍在夜裡穿著唐俑衣裳給他奉茶。


他的小將軍在屋頂上手握鏈子刀神色嚴肅,蓄勢待發。


他的小(黃石公園的火山口)將軍跟他坐一桌,他去搶(這是由於富含礦物質的水體中)小將軍碗(生活着的藻類和含色素的細菌等微生物)裡的陽(湖面從綠色變為燦爛的橙紅色)春(在於湖面的顏色隨季節而改變)麵。


一幕幕,躍然紙上,令(於是就看到水體呈現深綠色)元芳倍感(在於湖面的顏色隨季節而改變)親切。


「大人,您畫的真好!」沒想到自己家的大人什麼都會,什麼都做的比其他人好。


大人心道,怎麼跟過去一模一樣呢?過去這孩子也這麼誇,看他也挺有畫畫天賦的,自己就主動提出來教他幾招,結果畫人物沒學會,倒是只精通了各種可以通用的圖標與記號圖樣,讓他畫寫實的人畫他畫的四不像,不過這個過程也當真訓練了他觀察三維世界轉化爲畫紙上二維的能力,本人的畫技沒什麼長進,看別人複雜的工匠繪圖很輕鬆就能看懂,比別人讀結構圖的能力也強了不少。


「我們元芳其實畫的也不差,何必如此誇我呢?」


「這⋯⋯這畫裡面的元芳,真像我。」看著看著竟然不好意思起來,有些小動作也很像,比如跟在狄公身旁,下意識地側身,向日葵一樣朝著他的方向說話。


「元芳啊,畫人物是最難的,大人再畫點別的,你看看,能不能認出來?」狄仁傑很高興,元芳對這些畫是感興趣的,畫完的畫能讓他拿著每個細節看許久。


「你看這個是什麼?」


根莖葉花朵花萼畫得如同圖鑑裡的畫法,每個部分都未錯過。


「這是,我們曾經見過這種花吧?」


「對,這是在劉查理家見到的他那位新婚夫人帶來的納蘭緹花,十分稀有,打理起來也有講究,是西域給我們的貢品。」


「你再看看,這是什麼?」

「這就是您說過的蛇靈總壇的升降機關,這是那個迅速可以到達總壇內部的托盤。」


「看來我講的故事裡提到的內容,你都記得很清晰嘛。」狄仁傑原本沒指望他能夠記東西記這麼快,也是十分驚喜。聰明的元芳,雖然對過去的經歷毫無印象,但是自從遇到自己之後,自己講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很清楚,而是早就在他心中暗自排版,處理信息,加工串連出一系列屬於兩個人的過去的片段。


「大人,只可惜只有故事,沒有畫面與印象,不過,看了大人的畫,總有種熟悉親切的感覺。」


「好啊!說不定,你哪天原本記得的畫面,也都有印象了呢?」狄仁傑握著元芳的手,眼角泛著滿懷希望的微笑。


⋯⋯⋯⋯⋯

李元芳坐在狄公身旁一張一張畫反覆看,仔仔細細欣賞這些栩栩如生的畫作。


在一幅大人與自己園中賞花的畫紙上,大人當時順手留下幾個字:


芬芳桃李花,

感懷風所落。

地靈良辰景,

人皆嘆英年。


「大人您題字的書法真好看。」經歷半生風霜的人,揮筆提字自有風骨。

李元芳對這首看起來像是大白話的詩句只覺得字詞用得很美,其中有什麼更深的意思倒是一點瞧不出來。只是直白了當地發現,自己的名字的其中兩個字,全都在第一句裡面,也是有趣。

李元芳可以直接去問狄仁傑當時寫這幾句表達了怎樣的意思,可是卻存著不去挑明了問破的心思,只是默默記下這首詩,想看看哪一天是不是自己就忽然品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了。總覺的隨筆詩句意象是朦朧的,硬要人解釋出來反而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原來他家大人是這麼一個多才多藝的性情中人。作為大人的小兒子一般仰慕崇拜依賴之外,還令人有另一重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如此美麗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家的大人。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天無地理無所不知,又能治國,又能帶兵,而且,對自己心細又體貼,如此優秀完美的人,竟會是自家大人。


才華洋溢的才子,璀璨奪目的明珠國寶⋯⋯元芳覺得自己對這些禮樂詩書一竅不通,一介武夫,除了畫工程而非藝術為目的的製圖有兩下子,琴棋書畫真的不是自己世界的東西,如此,會不會配不上這麼才華出眾的大人。自己,好像只是個當兵的出身,一個小山野匹夫⋯⋯


'山野匹夫'?這個詞怎麼感覺這麼熟悉,是不是有人過去罵過自己?嗯嗚?山野匹夫,下級軍官,下級軍官,山野匹夫,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大人撫琴的琴聲喚醒了什麼記憶——這是誰在說我?


怎麼想起這個詞,既有點被人當小孩子數落的委屈的感覺,同時又著實覺得這個詞伴隨的是一段坦蕩清白光明磊落的過去,而非需要遮遮掩掩的。當然了,保家衛國,戍邊守城,哪個不是最光明磊落沒有一絲負面的東西,朝中文臣機巧算計中翻來滾去,都沒有這份坦然。


元芳似乎有點想起來自己的出身,好像真的是個平頭老百姓一路靠累積軍功得來的「下級軍官」的身分。好像也想起來印象中自己早年經歷似乎不似現在這般養尊處優,似乎是條件相當艱苦。

烈日當空,自己站在崗哨上,滴水未進,卻時刻不敢懈怠,直到日落⋯⋯就像挺立的白楊,無問風霜,巋然不動。


恍惚間竟然想起了一個見到大人前的一閃而過的畫面,緣起竟然還是因為大人的書畫令小將軍忽然之間在乎起了自己的出身。山野匹夫,好像也不是什麼壞詞,至少說明,人家家底清白。沒有亂七八糟的其他的盤根錯節,除了一腔熱忱心懷正義凜然,此外就是毫無芥蒂顧慮地愛重追隨自家大人,若非如此,兩人是不是也不會如此情同親人,如同無話不談的知己,如此想想,山野匹夫有山野匹夫的好,不用替其他的誰誰做事,一腔熱情全都給了大人,至少不招大人討厭。


元芳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變得如此通透,彷彿自己過去確實在狄公身邊耳濡目染,知人情世故一般,可是再去回想其他的,比如自己對朝廷的官家文化有幾多了解,竟然又想不起來——大約,自己只介意過山野匹夫這件事呢,其他人的事,事不關己所以印象全無。


據說小狗勾其實知道,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和人類媽媽的爪子不一樣。元芳心裡也清楚,大人待自己的好,讓一圈人都默認自己就是他家小少爺,可是他姓狄我姓李,自己和他長的也不像,顯然不是親父子,可是儘管知道不一樣,還是很想就這麼永遠跟著他,因為除了自己以外好像沒有第二個人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總在他需要的時候湊過去蹭蹭他。

⋯⋯⋯⋯⋯

大人這天心血來潮,畫起了狐狸,老狐狸帶著小狐狸,小時候的小狐狸和小狗勾沒有兩樣,都是犬科的,不上色的時候難免十分相像。長吻加上小黑鼻,一雙烏溜溜的小圓眼睛,圓臉,長尾巴。


「大人,您畫的這是⋯⋯一家子?」其實明明只畫了兩隻。


狄仁傑從這話裡聽出幾分不確定來,這是說,我畫的小狐狸崽不像大胖狐狸的崽子?「你說我家養的崽兒,究竟是小狗呢,還是小狐狸呢?」


「小時候都一樣,小腿短粗,虎頭虎腦,精明勁兒還沒長出來。若是真的將小狗塞進狐狸窩,說不定真的認不出來當兒子養了。」李元芳覺得狄仁傑畫的老狐狸一臉得逞的模樣,十分可愛。


「狐狸帶的的小狗崽兒,說不定長大了真的也給教成個小狐狸。」狄仁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話間朝著李元芳那雙清澈明媚的狗勾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小狗哪有那麼多心思,在他心裡,老狐狸是他的父親,管他是不是大狗,是不是跟自己原本一窩的,那就是父親。」


狄公又瞅了一眼李元芳的臉,心道,你這孩子倒是有意思,我可沒說這不是在畫母狐狸媽媽帶著小狐狸崽兒,怎麼就認定老狐狸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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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改寫自《起風的時候》

用這首因為原曲符合水上行船的背景,且歌詞中天邊的雲與狄仁傑見到雲朵思念故鄉那個典故符合

*狄芳合唱一曲靈感來源,看到過一個一個字組合拼接起來的狄芳唱周杰倫《夜曲》的視頻,大為震撼,兩個人聲線識別度好高,而且都是普通話咬字清晰的,開啟了我腦補他們一同唱小曲子是什麼樣的遐想。

*詩句本人寫的,第一句李元芳的名字在裡面元芳自己都看出來了,二四句懷英在裡面,三四句連起來是狄仁傑的諧音。詩句表面意思就是感嘆花落,與感嘆花的風華正茂,歲月流逝。至於其他含義的解讀,比如暗指感嘆元芳正是風華正茂時奈何自己遇到他注定是年華已去的時節,仁者見仁。芬芳桃李花,感懷風所落,寫完才發現,好像湊巧與劇中於風聽命金木蘭送信元芳將芳送去了狄的身邊對上了。

*畫白狐與薩摩分不清,畫小狐狸幼崽與小狗勾類似,畫畫時的真實體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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