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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萬世到永遠 (十一)物以類聚

*父子&親情向

交代劇情推進的過度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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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權起初還想讓溫如玉學習自己的魄力,做合格的繼承人,後來發現他這個性格實在是軟,反而孫兒很上道。


物以類聚有時候也不絕對,溫如玉其實喜歡谷妙妙這樣強悍的幹練的媳婦,但自己卻做不到。偏偏溫如玉就是有這種命,身邊三隻猛虎,隻隻都霸氣側漏,但對他這隻小白兔是霸氣裡飽含溫柔。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性格互補,溫如玉對待三隻個性強得不一般的老虎們一點不討厭,反倒真心實意地覺得三隻老虎是真好,由衷地讚揚欣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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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玉沒了武功、廢了手腳,一路上始終是谷妙妙不離不棄,承擔著隨時替他抵禦外敵與照顧他起居帶著他逃難的責任。原本以為大約也只能盡力保全,盡人事聽天命,在被丟出神醫谷那一刻起已經完全暴露在重重凶險中盡得一天義務是一天,遲早要面臨哪一天自己一個人再也撐不下去一家人死於強敵之手的命運,能被溫權接到遠離小江南纖細幼秀的北都,可以說是千鈞一髮中祖宗十八代的保佑眷顧得來的幸運。


谷妙妙雖說與溫如玉一樣童年就入了神醫谷一起長大的,卻似乎更能適應身分的轉變、環境的變化,這裡的人都稱呼他們少爺少夫人,谷妙妙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角色,懂得保持著端莊與威信力,樹立令人敬愛遵從的形象。溫權對這個兒媳婦印象不錯,第一印象就是聽黃岡匯報的谷妙妙如何在一家三口面臨危機時竭盡全力保護夫君與幼子、如何與敵人交鋒斡旋,既有不怕死的勇氣剛烈,也有預判形式的智慧,是個無可挑剔的妻子與母親,來到北都,谷妙妙現在一直陪在溫如玉身邊,無心太多其他的事,卻將照顧溫如玉這一件事做的十分到位周到,管理下人安排生活起居都是無可挑剔的。


谷妙妙當下最在意的就是配合溫權安排的醫護人員對溫如玉手腳斷裂的復健所做的一系列方案,陪人度過治療的最關鍵的一段時期。至於其他的,心思聰穎的谷妙妙現在行事低調,卻也是默默在觀察,在留意,溫權如何駕馭手下,此地的各種人事關係,了解自身環境處境是生存的必備技能,這點谷妙妙天生就比自家棉花團子多了幾個心眼兒。從旁觀察、靜觀其變往往是熟悉一件事的第一步。


對於身為一個溫家人,谷妙妙很快就拎清自己的身分立場,清楚明白地思考清晰自己對過去的江湖包括神醫谷該是個什麼態度,總體來說老爺子地立場與自己內心深處最自然的愛恨與以至親為底線的原則都是原本符合一致的。當然,對待溫如玉,谷妙妙一向都是溫柔對待習慣了,自然不好直接就跟老爺子一樣激進講話,對於溫如玉與小溫之間不知不覺就鑄起的一層隔閡,谷妙妙起初更多的是對兩邊都從中調解。最開始確實也幫過溫如玉跟小溫辯解說,你如此恨神醫谷,但是你娘親也是神醫谷長大的。


小溫客行整日在訓練場上捱的皮肉筋骨的疼似乎提高了對體膚疼痛的耐受力,現在小溫客行也不怕說錯話了會被谷妙妙打,張口就引用偷聽到老爺子的話反駁:橘子生在南國長成了橘子,究竟是好土壤還是因為本身是橘子的種子?爹爹因為改了姓甄才變得心靈手巧還是溫家給的血脈遺傳?神醫谷已經不要你們了,爺爺要我們,我原本就是溫家人。


那次小溫說完就去爺爺那聽牆角了,谷妙妙想著孩子受了刺激,難免過度反應,等逐漸適應了平安日子慢慢就會好起來的,所以也沒追過去。谷妙妙其實也一時沒真的意識到,小溫一來大本營,就注定要脫胎換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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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妙妙原本就為人謹慎,不驕不躁,原本就當作溫如玉的夫人伴在他身旁,做少夫人該做的。


與此同時,谷妙妙通過溫如玉被破麻袋一樣扔出神醫谷被整個江湖追殺這件事開始思考,手上沒有實權就會任人宰割。有兵就有權,有權就可以擺布別人命運而不是任人擺布,權力的面前那些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江湖幫派都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烏合之眾。


大唐江山衰微,四分五裂,朝廷失去了實際掌控力,才會令五湖盟這種幫會一個個冒出來層出不窮,盤據一方收取供奉,如果新朝原本就是直接為百姓的建設給予直接支持的強有力的政權,那麼那些幫會就名副其實成了多餘的寄生蟲,百姓小商小販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惡黑勢力。


新朝創業未半,自己身為未來新帝直接的親人,本就應該參與帶兵打仗,清掃晉王挾持的外人專權的破敗不堪的小朝廷。當然,當事人無意識的是,此舉之功,亦是提前將那意圖半部論語治天下將百姓當蠢人耍當羔羊教化最終必然導致中原難以抵擋強敵血流成河國破家亡的趙氏將軍一夥人扼殺於搖籃中。


溫權體諒溫如玉現在治傷療養身體要緊,對於王子的必備課程對溫如玉催得不緊,萬事比不上讓人免於壓力憂慮惶恐的籠罩得到靜養重要,當然溫權也沒有孤立隔離溫如玉,關於自己行動上的近況、北境的局勢變化、自己所駕馭的組織系統人脈關係,每次有空看望溫如玉與他閒談的時候都會潛移默化中與他分享,當真是拿他當一個王子對待的。既然要在這裡生活,就要熟悉這裡的生態環境,溫如玉雖然對政事沒有表現出獨特的見解或者興趣,身為溫權的兒子,該懂得的最起碼的東西還是要懂。


某個機緣,聽到黃岡給小溫講解地圖,谷妙妙也若有所思,在某一次溫權跟溫如玉說起來某個城池久攻不下,谷妙妙獻計解圍,讓溫權意識到她的才華,有心栽培她。


後來的谷妙妙,自身的悟性,加上在溫權的提攜中也發現自己領兵打仗非常在行,後來又覺得作為溫客行父子二人的捍衛者,自己應該將實權握在手中,於是經常外出打仗積累軍功與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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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段溫客行與黃岡關於地圖的對話:


「黃岡叔,這圖上一排丁字形狀的圖標是何意?為何之前見的地圖上並沒見過。」


「這是標誌某一種類型的層面地勢走向與高低起伏的圖標,丁字的丁尾朝著斜坡向下的方向,數字代表斜坡斜向下的程度,一個區域的一個個圖標依次連起來看,就可以想像出整個層面的起伏走勢。」


「就類似一個盆地、一個丘陵那樣?但原本的地圖上在不同區域用不同粗細線條與數字標註的同圈分佈,不是已經可以表示地勢的起伏高低了?」


「不一樣的,你所說的用來標註肉眼可見的所有地表,而丁字符號,通常表示的是同一材質的層面的走向。如果遇到山石之上有一大片沖積層的情況,表示山石那層的走向不受上面堆積的新層面的影響。」


「這個特別標註的意義何在?」


「經過我們畫圖多年的經驗,有一些特定的趨勢中,有時就地尋找水源最容易,這點依據的是地層走向,而非地表走向。」


「那麼,水也有自己的層嗎?」


「有,在地下,有平流層,一旦一個地方打了井,就可通過這裡的深淺推測附近一圈的,有多個已知的點,推測未知就更準確。」


這段對話給谷妙妙無意中聽了去,在某次溫權對溫如玉隨口提起戰事時,心道既然水源如此重要,提前掌握內陸地區的小規模的儲水低地與井水的分佈圖豈不是對情勢大為有利,反之,如果讓敵軍南方那群習慣了到處是水的有了主動攻打北方的野心,同時提前將所有市面上給能讀懂地圖的識字之人看的圖紙全部標出錯誤的水源地點,正好給了圍困的先機。


行軍布陣固然是打仗致勝的關鍵因素,信息與情報之間的角逐較量何嘗不是,也難壞黃岡帶領的親衛隊實力這麼強,先前護送自己一家竟然一路上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江湖追殺者盡數伏誅,那定是老爺子從一開始起事就知道情報網絡的重要意義,有意訓練培養的。


谷妙妙試探著將這些見解猜測說與溫權聽,溫權倒是當真多瞧了這個兒媳幾眼。


「那你來說,若是易地而處,我大軍久攻不下,又當如何解圍?」


「兒臣不知確切的情勢,但若是南下征討,其要義大概是避免我軍成為孤軍,避免久攻不下,阻止敵人在糧草先行上佔據優勢而腹背受敵,轉而斷敵人援軍與糧草支持,若當真要開拉鋸戰,那必要佔據糧食水源供應的源頭。」


「雖說講的粗略,卻在理。」這個兒媳不曾接觸過兵書兵法,僅僅憑著一點耳濡目染就有這些見解,倒是個可塑之才。開國之臣,有一技之長即可重用,溫權秉持這個原則,更不會計較谷妙妙毫無經驗背景,而且出身江湖,沒受過治世賢能的教育,又是毫無家底基礎的一介女流。


「人若只會紙上談兵,有如文臣背後指點江山,有百害而無一利,你對行軍打仗頗有見解,不會只是想耍耍嘴皮子吧?」


「兒臣自知才疏學淺,統籌全局難堪重任,然若父王,給兒臣機會,作為具體任務的執行者配合我軍主力,兒臣當憑經驗判斷,盡力而為。」


「我可以信任你嗎?」溫權在心裡已有了支持培養谷妙妙的計較,然而依舊如此問。

「若說意願,北境西伯是我的家國,我本是孤兒,唯一的家便是如今的家,何來南國母族令我牽絆猶疑優柔寡斷?我等收復十六州,以免再度分裂落入外人之手,本就是替天行道,我等南征一統七零八散的舊土,亦為萬民福祉,免令上國衣冠淪與賊子之手,順應時勢。若說能力,兒臣有武功傍身,識文斷字不在話下,就算一邊實戰一邊重新研讀兵書學習前人經驗,都本是能力範圍內的事。」


「有武功有腦子就夠了,功業未竟空談什麼治國良材都是枉然。」溫權最終安排谷妙妙帶北都的部分親衛前去配合部分情報收集與搶奪物資的行動。當日起初的溫權自然是做足了退路與第二手準備的,一個不曾有任何過往經驗參考的人,自然在開始時應該連她徹底辦不到的最壞打算也考慮進去。後面隨著幾次考核,溫權預先準備的預備方案都沒有啟動谷妙妙就按計劃完成了行動,也令溫權逐漸真的開始啟用谷妙妙,交給她更多更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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